陈圣东
人人都说自己是炎黄子孙,什么是炎?什么是黄?这是关乎中国和中华民族根基和源头的重大问题。当今的中国已进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我们身为炎黄子孙,再不能把炎黄停留在上古传说之中,争论不休。必须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基础理论,把炎黄的来龙去脉弄个一清二楚,从而使我们的“文化自信”建立在有凭有据有典有故的上古历史文化的基础上。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类文明经历了以神灵祭祀(文化)为规范准则的神治(政治)社会,和以伦理道德(文化)为规范准则的人治(政治)社会,近代以来已进入了以人民民主(文化)为规范准则的法治(政治)社会,它们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决定的,是无可逾越和替代的”。这是一项原创性、公益性、普世性的社会科学理论成果,是中国和中华民族依据自己五千多年一脉相承的历史总结归纳出来的人类文明发展的一般规律。世界上所有的文明古国都未能从神治社会跨入更高形态的人治社会,它们都消亡了,而唯有中国和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神治社会到人治社会的历史飞跃,所以,能发现人类文明发展一般规律的非中国和中华民族莫属。人类文明发展一般规律就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上述的“神灵祭祀”在我们中国称之为“三皇五帝”,上述的“伦理道德”在我们中国称之为“三纲五常”,上述的“人民民主”在我们中国称之为“核心价值观”。《辞海》上说:炎帝是“传说中的上古姜姓部落首领”,说黄帝是“传说中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由部落首领被拥戴为部落联盟领袖”。倘若炎帝和黄帝真是部落首领,那么就要说清楚炎帝和黄帝的籍贯、考妣、子女、生辰、忌日、履历、业绩等等,自古说到今,谁也说不清。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炎帝和黄帝都是中华民族上古先民敬拜祭祀的神灵和神象。当人类知道敬拜祭祀神灵,并祈求神灵庇护和恩赐,表明人类已脱离长达数十万年的母系血缘氏族社会,跨进了文明的门槛。要知道神治社会和人治社会有着质的区别,从神治社会进入人治社会是一个质的飞跃,若以三纲五常的人治社会模式去类推三皇五帝的神治社会历史,只能是剪不断、理还乱,永远陷于传说之中。我们知道了中国上古社会是以三皇五帝为规范准则的神治社会这一道理,还要通过汉字这一关,才能进入实质的研究考证。汉字是中国人文历史的记载工具,汉字的偏旁部首乃至每一个汉字都有它固定的上古原义,所有汉字的上古原义构成了一个彼此依据、相互印证的上古原义体系。中国的上古神治社会的历史文化是用汉字的上古原义体系记录的,故汉字的上古原义体系是句读诠释先秦经典的必备工具。已故的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仙逝前提出了“季四点”,这“季四点”相当要紧。季先生要求停止对先秦经典搞全译、通译,因为离开了汉字的上古原义体系去诠释先秦经典,只能是自说自话,译得对不对呢,只有天晓得了。季先生还要求对先秦经典的出版物一律采用正体字,因为汉字一旦简化,就把上古神治社会的历史文化信息抹去了。老朽我业已考证了三千多个汉字的上古原义,故在下文中谨将所引用的人文历史经典中汉字的上古原义,用正体在【】号予以标明,在此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在考证“炎【炎火】黄【黄中】”(语出《汉书》)之前,先说一说中国神治社会的一般状况。《左传》上说:“国【国度】之【之至】大【大人】事【事變】,在【在理】祀【祀竈】与【與其】戎【戎軒】”,祭祀和战争是上古先民的头等大事。文中的“国”指中国上古神治社会里的古国,古国通常称为部落或酋邦。在上古时代,中华大地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古国,是谓“九州万国”,《荀子》上说:“古【古老】有【有生】万【萬邦】国【國度】,今【今夕】有【有生】十【十位】数【數典】焉【焉能】”,《吕氏春秋》上说:“当【當午】禹【禹門】之【之至】时【時命】,天【天命】下【下車】万【萬邦】国【國度】,至【至交】于【于兹】汤【湯網】而【而且】三【三合】千【千金】余【餘光】国【國度】”,我们都知道战国时期尚存七国,到了秦始皇“书【書契】同【同心】文【文化】,车【車两】同【同心】辙【轍鮒】”,就合为一个中国了。在中国上古神治社会古国时期,国(古国)的名、神(神灵)的名、象(图腾)的名三位一体,而唯独没有人(酋长)的名,酋长是依着严格的祭祀仪轨从本古国里筛选出来的,酋长的权柄是古国所敬拜祭祀的神灵赐予的,酋长的职责是带领本古国人民“在祀与戎”而已。文中的“祀”是敬拜祭祀本古国所信仰的神灵,神灵是古国祭祀的对象、凝聚的核心、力量的源泉,也是区别是否同类同族的文化标记。文中的“戎”是古国之间的战争,彼此相邻的古国之间因各自敬拜祭祀的神灵和神象的不同,常常发生战争,这种战争冤冤相报代代相续,没完没了。九州万国都为自己所信仰的神灵建造了祭坛和圣殿,战争的目标就是摧毁对方的祭坛和圣殿,一个古国一旦失去了祭坛和圣殿,这个古国也就消亡了,人民将沦为奴隶。九州万国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专一敬拜祭祀天神的古国,号称“俊【俊民】民【民天】”(语出《尚书》),一类是专一敬拜地祇的古国,号称“黄【黄中】帝【帝江】”(语出《山海经》)。天神古国敬拜祭祀的是“三【三合】明【明河】”(语出《古今注》),三明者太阳、月亮和星象,地祇古国敬拜祭祀的是“五【五两】两【两端】”(语出《江赋》),五两者阴与阳,这两类古国之间因着神治文化的差异战争频发。这场长达数千年的战争最终谁也没能消灭谁,天神古国和地祇古国反而在“泰【泰和】古【古老】二【二皇】皇【皇圗】”(语出《淮南子》)的至尊权柄下凝聚融合起来,诞生了天神地祇合祭共祀的“华【華胥】夏【夏后】”(语出《尚书》)民族,是谓“天【天命】地【地輿】交【交通】泰【泰和】”(语出《易经》)。自此,中国的上古神治社会就由古国时期进入了王国时期。下面分别说一说炎帝和黄帝。
炎帝归属“天【天命】神【神明】”(语出《周礼》),天神又名“皇【皇圗】天【天命】”(语出《尚书》)。《古今注》上说:“三【三合】王【王三】,三【三合】明【明河】也【也自】”,三明指的是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象。明字从“日【日下】”是谓太阳,明字从“月【月窟】”是谓太阴,请注意太阴有两个,一个是月亮,一个是天极(天极位于夜空的正北方,是星象旋转的中心)。专一敬拜祭祀太阳神的古国称为“日【日下】华【華胥】”(语出《谢朓诗》)古国;专一敬拜祭祀月亮神的古国称为“月【月窟】华【華胥】”(语出《江淹诗》)古国;专一敬拜祭祀星象神的古国称为“光【光華】华【華胥】”(语出《尚书大传》)古国。“三明”是人类确立历法的依据,我们中国并没有依据日影长短变化规律而创制出阳历,而是依据了月相的缺圆朔望变化规律创制了阴历,又依据了星象的斗转星回变化规律创制了皇历,所以,中国上古神治文化中有关太阳的神治文化记载,远不如月亮和星象的神治文化记载来得丰富多彩了。《三皇本纪》上说:“炎【炎火】帝【帝江】神【神明】农【農時】氏【氏族】”,即是说炎帝是专司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的“神【神明】明【明河】”(语出《说卦》)。皇历的四季、二十四节气是依据星象的变化确定的,研究斗转星回变化规律的学问就是业已失传的星象学。神农古国的先知们在“琅【郎署】琊【邪曲】”(语出《史记》)台上年复一年地敬拜祭星象,孜孜不倦寻求天命,洞晓了斗转星回的规律。于是先知们“制【制命】天【天命】命【命圭】而【而且】用【用度】之【之子】”(语出《荀子》),则创制了中国特色的皇历。
《宋书》上说:“斗【斗建】转【轉運】参【參伍】横【横目】”,何为“斗转”?夜观星象,可以看到年复一年永久高悬在正北方地平线之上的“天【天命】极【極星】”(语出《庄子》),这天极就是“斗”,是星象围绕旋转的中心。天极有两组恒星,一组名“北【北堂】极【極觀】”(语出《晋书\天文志》),北极有星五颗;一组名“勾【勾瞿】陈【陳倉】”(语出《说苑》),勾陈有星六颗。斗字从两丶(丶读作主),一丶指的是北极,一丶指的是勾陈。一年之际天极没有位移,只在原处自转了一周,故谓“斗转”。《前汉书\天文志》上说:“斗【斗建】为【為象】帝【帝江】车【車两】,运【運數】于【于兹】中【中冓】央【中央】”,《史记\天官书》称之谓“中【中冓】宫【宫童】天【天命】极【極觀】星【星火】”。为什么又说天极在中央呢?这中央是指“琅琊星象图”的中央。“瑯琊星象图”是一幅一年之际在琅琊台上观察到的所有星象的合成,在“琅琊星象图”上,天极在中央的位置,在中宫天极星的四周都是南天。《易经》上说:“易【易簡】有【有生】太【太平】极【極觀】,是【是非】生【生產】两【两端】仪【儀形】”,两仪是天极外围的两组恒星,一组称“紫微左枢”,有星八颗,星名左枢、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卫、少卫、少丞;一组称“紫微右枢”,也有星八颗,星名右枢、天乙(上尉)、少尉、上辅、少辅、上卫、少卫、上丞。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一左一右,似一对小括弧,将天极团团包围其中。至后世,在两仪之内传为“天【天命】宫【宫童】”(语出《宋书》),左枢和右枢两星之间传为“天【天命】门【門市】”(语出《楚辞》)。天宫由枢、宰、弼、卫、丞、辅、尉严密守护着,则固若“金【金天】汤【湯網】”(语出《后汉书》)了。《史记\天官书》上说:“北【北堂】斗【斗建】七【七星】星【星火】,所【所天】谓【謂何】璇【璇玉】玑【璣琲】玉【玉成】衡【衡門】”,请注意:文中的“北斗七星”不是“北斗星”,否则就找不着北了。北斗是天极,天极是星象围绕旋转的机枢,是谓“璇玑”;七星是两仪,两仪由两两相对的枢、宰、弼、卫、丞、辅、尉七星组成,在左枢和右枢两星之间俗称天门,是谓“玉衡”。《礼记》上说:“星【星火】回【回天】于【于兹】天【天命】”,何为“星回”(语出《礼记》)?神农古国的先知们明明白白的看到,天极和两仪以外的星星与太阳和月亮是逆向而行的,太阳和月亮初显于东方的“扶【扶輿】木【木公】”(语出《山海经》),向南划过一道弧线,至西方陨落,日复一日;而天极和两仪以外的星星初显于西方的“金【金天】天【天命】”(语出《左传》),向南划过一道弧线,至东方陨落,年复一年。为什么说年复一年呢?因为去年是夜子时所目睹的星象,到了今年是夜子时又原封不动地显现在眼前,而今年是夜子时所目睹的星象,到了明年是夜子时必定又会原封不动地显现在眼前,故谓“星回”。神农古国的祭师先知应用这一斗转星回的规律,在群星中找到“四【四面】皓【皓首】”(语出《南齐书》)(成汤网开三面后,四皓演化为四象),而后又在群星中找到二十八“星【星火】宿【宿夕】”(语出《汉书》),作为确定季度和节气的标志。我们肉眼所见的星象似一把打开的折扇,扇柄向上,扇钉处是天极和两仪,位在星空的正北方,扇面的内弧线是四象之一部,扇面的外弧线是二十八星宿之一部。从“琅琊星象图”看,其中央是天极和两仪,陈列在两仪的外围的四皓,四皓对于天极成中心对称之势;在四皓的外围是二十八星宿,二十八星宿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大围,将天极、两仪、四皓统统包围其中。上述“星回”的回字已经告示了四皓和二十八星宿在“琅琊星象图”中的位置了,回字从囗(囗读作围),大囗之内又有小囗,这小囗是四皓的布局,大囗是二十八星宿的布局。满天星斗是以天极为中心,以一年360度的角速度逆时针方向旋转着,神农古国的先知们就以四皓先后通过正南方的时刻确认“四【四面】季【季德】”(语出《蔡邕文》)之始,又以二十八星宿先后通过正南方的时刻确认二十四“节【節氣】气【氣節】”(语出《谢灵运诗》),这就是一直应用到如今的皇历。“炎帝”的炎字从一上一下两个火字,火在哪里?中国古代学者把五方(东南中西北)、五色(青赤黄白黑)、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五行(木火土金水)作了组合搭配,认为“南【南陽】方【方相】赤【赤城】帝【帝江】丙【丙夜】丁【丁子】火【火烈】”,火在南方。故炎字的上一个火字指四象,下一个火字指星宿,炎帝乃是四象星宿神。炎帝无需东跑西颠,只要坐镇“南【南陽】内【内廷】”(语出《白居易诗》),目睹四皓和二十八星宿先后光临正南方的时刻,便知四季和二十四节气了。
因着星象学的失传,有必要在此把四皓和二十八星宿再作一推介,以便有兴趣的天文爱好者能在子夜星空中找到它们。四皓的星名是文昌、七公、螣蛇、天船,直到成汤问世“网【網羅】开【开泰】三【三合】面【面首】”(语出《殷本纪》),遂将四皓演化为四象。汤名“天【天命】乙【乙鳦】”,汤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星象中的四皓,以阳鸟为四皓之象,网开三面后汤古国留下文昌还保留了阳鸟之相,是谓“朱鸟”,其他三面则改头换面了:其中七公赋予青龙之相、螣蛇赋予玄武之相、天船赋予白虎之相。《史记\天官书》上说:“南【南陽】宫【宫童】朱【朱火】鸟【鳥師】”、“东【東明】宫【宫童】苍【蒼茫】龙【龍二】”、“北【北堂】宫【宫童】玄【玄牝】武【武羅】”、“西【西皇】宫【宫童】咸【咸池】池【池魚】(咸池就是天船)”;《礼记》上说:“前【前知】朱【朱火】鸟【鳥師】”、“左【左乙】青【靑琴】龙【龍二】”、“後【後昆】玄【玄牝】武【武羅】”、“右【右武】白【白民】虎【虎頭】”,我们千万不要被东南西北和前后左右搞糊涂了,因为四象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的,一年一个轮回,根本不存在东南西北和前后左右。四象不是单独的一颗恒星,而是相邻的数颗恒星组成的星座,文昌有星六颗、七公有星七颗、螣蛇有星十颗、天船有星七颗。四象是测定四季的标志星,是夜子时看到文昌运行至正南方表明春季开始了、是夜子时看到七公运行至正南方表明夏季开始了、是夜子时看到螣蛇运行至正南方表明秋季开始了、是夜子时看到天船运行至正南方表明冬季开始了。再来说说四象的神象,四象的神象源于生育它们的太阴的神象。我们已经知道太阴有两个,一个是天极,一个是月亮,敬拜祭祀天极女神的古国相信星星是天极所生的,敬拜祭祀月亮女神的古国相信星星是月亮所生的,于是就产生了流传千古的“吴【吴回】越【越若】争【爭能】霸【霸下】”的故事。上古之世因着社会生产力的制约,众多敬拜祭祀月亮或天极的古国彼此从未谋面,所以就产生了不同的月亮或天极的神象。以雌龟为月亮神象的“龟【龜化】贝【貝闕】”(语出《史记》)古国认为:雌龟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只小龟,小龟称“赑屃”(语出《圣庵外传》),赑屃从四个“贝【貝闕】”字,就是四个小龟,即四川人说的龟儿子;以牝牛为月亮神象的“靑【青琴】牛【牛耳】”(语出《太平御览》)的古国认为:牝牛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头小牛,小牛称“犊【犢鼻】”,犢字从四,就是四条小牛,(另外,“大月支及西胡”以“有【有生】牛【牛耳】”为星象的神象,称天极为“太【太平】岁【歲華】”,称四象为“视【視肉】肉【肉好】”);以蟾蜍为天极神象的“蟾【蟾兔】兔【兔死】”(语出《古诗十九首》)古国认为:蟾蜍所生的星星的神象是“丁子”(语出《庄子》),丁子就是蝌蚪,一只蟾蜍的大肚子里可以产下许许多多蝌蚪,数也数不过来;以母羊为天极神象的“姜【姜原】原【原始】”(语出《诗经》)古国认为:母羊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头小羊,小羊称“羔【羔羊】”,羔字从灬,这四个丶象征四头小羊,这也是炎帝姜姓的原因;以鱼妇为天极神象的“鮌婞【婞直】”(语出《离骚》)古国认为:鱼妇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尾小鱼,魚字从灬,这四个丶象征四尾小鱼;以皇鸟为天极神象的“女【女主】英【英華】”(语出《尸子》)古国认为:皇鸟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羽小鸟,小鸟称“鸀【鸀鳥】”,鸀字从四,就是四羽小鸟,《山海经》上称谓“使【使節】四【四面】鸟【鳥師】”;以牝马为天极神象的“马【馬蹄】头【頭角】娘【娘子】”(语出《太平广记》)古国认为:牝马所生的四皓的神象是四匹小马,小马称“驷【駟馬】”,駟字从四,就是四匹小马,(另外,“马【馬蹄】师【師父】皇【皇圖】”(语出《列仙传》)古国认为:星象似一匹独来独往行空的“天【天命】马【馬蹄】”(语出《山海经》),其马头在天极,其马蹄在四皓)。直到成汤问世,“网【網羅】开【開泰】三【三合】面【面首】,四【四面】十【十位】国【國度】归【歸宿】之【之子】”(语出《吕氏春秋》),四皓的神象才统一为“朱鸟”、“蒼龙”、“玄武”、“白虎”。这四十国不是指四十个古国,而是指所有敬拜祭祀四象以确认四季的古国。一个十字表示一季,四个十字表示一年,四个十字合成了一个“無【無望】”字,無字从灬,这四点分别是主宰春、夏、秋、冬的四象。故無字不能用简体,否则就不明白它们的上古来历了。《词源》上有“無忌【忌諱】”、“無何【何羅】”、“無年【年庚】”、“無妄【妄自】”、“無良【良造】”、“無望【望月】”、“無常【常羊】”、“無极【極觀】”、“無宁【寧可】”、“無肠【膓斷】”等,都是从四象和天极衍生出来的。《论语》上说:“無【無望】为【為象】而【而且】治【治化】”,说的是依据四象运行,确认四季光临以从事农牧业生产,则百姓有“幸【幸临】”,古国有“治【治化】”了。無字有一义为“亡【亡羊】”,是谓“亡羊【羊羹】”(语出《列子》),亡羊指的是姜原所生的象征四皓的四头小羊。夜观星象可以看到,四皓依次显现在西天,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陨落于东天看不见了,它丢失了,这丢失的小羊就是亡羊。待以时日,这丢失的小羊必定又会在西天显现。
光以四象确认四季的皇历显得太粗糙了,于是神农古国的先知们先后在南天找到了二十八星宿,以二十八星宿确认二十四节气。星宿也不是孤单的一颗恒星,而是相临近的的一组恒星,从确认立春的柳宿数起分别是:柳宿,有星八颗,早期称“咮”;星宿,有星七颗,“早期称“七星”;张宿,有星六颗,亦称“鹑尾”;翼宿,有星二十二颗;轸宿,有星四颗;角宿,有星二颗;亢宿,有星四颗;氐宿,有星四颗,亦称“天根”;房宿,有星四颗,亦称“天驷”;心宿,有星三颗,亦称“商星”;尾宿,有星九颗;箕宿,有星四颗;斗宿,有星六颗,亦称“南斗”;牛宿,有星六颗,亦称“牵牛”;女宿,有星四颗,亦称“须女”、“婺女”;虚宿,有星二颗;危宿,有星三颗;室宿,有星二颗,亦称“营室”,古亦称“定”;壁宿,有星二颗,亦称“东壁”;奎宿,有星十六颗,亦称“天豕”、“封豕”;娄宿,有星三颗;胃宿,有星三颗;昴宿,有较亮的星七颗;毕宿,有星八颗,亦称“天浊”;觜宿,有星三颗,早期称“觜觿”;参宿,有星七颗;井宿,有星八颗,亦称“东井”、“鹑首”;鬼宿,有微弱的星四颗,亦称“舆鬼”。要在南天找全二十八星宿,需要整整一年时间。以二十八星宿确认二十四节气,在《词源》(民国版)上有明明白白的记载,只是我们没有读懂而已。以立春节为例,《词源》(民国版)上说:“柳宿,今立春节子初一刻七分之中星”,何为“中星”?中字有一义是“不【不羹】偏【偏旁】不【不羹】依【依韋】,无【無望】过【過度】不【不羹】及【及時】”,乃是说这组恒星不偏左不偏右,不偏西不偏东,恰好处在正南方的位置。故《词源》(民国版)上说的是,在立春节的子夜时分,看到正南方位的这组恒星就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柳宿;反过来说,当子夜时分看到二十八星宿中的柳宿,恰好处在正南的方位就是立春节了。下面把《词源》(民国版)中关于星宿和节气的注释摘录于下:柳宿,今立春节子初一刻七分之中星;星宿,今立春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张宿,今雨水节子初二刻八分之中星;翼宿,今惊蛰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轸宿,今春分节子正初刻十分之中星;角宿,今清明节子正一刻九分中中星;亢宿,今谷雨节子正一刻一分之中星;氐宿,今立夏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房宿,今小满节子正初刻二分之中星;心宿,今小满节子正一刻九分之中星;尾宿,今芒种节子初三刻四分之中星;箕宿,今夏至节子初三刻十四分之中星;斗宿,今小暑节子初二刻四分之中星;牛宿,今大暑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女宿,今立秋节子初二刻二分之中星;虚宿,今立秋节子正二刻一分之中星;危宿,今处暑节子初三刻七分之中星;室宿,今白露节子初三刻十分之中星;壁宿,今秋分节子正初刻之中星;奎宿,今寒露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娄宿,今霜降节子初三刻十三分之中星;胃宿,今立冬节子初三刻二分之中星;昴宿,今立冬节子正三刻四分之中星;毕宿,今小雪节子正二刻二分之中星;觜宿,今大雪节子正五刻二分之中星;参宿,今冬至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井宿,今小寒节子初初刻十二分之中星;鬼宿,今大寒节子初二刻十二分之中星。基本上是一个星宿定一个节气,其中柳、星两宿定立春,房、心两宿定小满,女、虚两宿定立秋,胃、昴两宿定立冬。
在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帛画上可以看到,月亮之中画了一只蟾蜍,要知道画有蟾蜍的不是月亮,而是天极,这蟾蜍是天极的神象。一只雌蟾的大肚子里能产下许许多多卵子,能孵化出许许多多蝌蚪,蝌蚪一名丁子。《庄子》上说:“丁【丁子】子【子夜】有【有生】尾【尾生】”,仔细察看玉璧上有许许多多似逗点的谷纹,都是有尾的,这丁子是星星的神象。天极为大为母,星星为小为子,故丁子一称“小子”(语出《诗经》)。从丁的汉字都源于星象,如“可【可憐】”、亭【亭午】、宁【寧可】、汀【汀濘】、町【町畦】、顶【頂戴】、盯【盯黽】等。我们要特别关注一个“不【不羹】”字,不字从丁,不字的上古原义是“不羹【羹獻】”(语出《左传》),羹字从“美【美利】”,从“羔【羔羊】”,表明不字源于天极的神象一头牝羊和四皓的神象四头小羊,先秦经典上多处提到“不周”,有“不周山【山車】”、“不周风【風氣】”、“不周粟【粟金】”诸名,它们都源于星象。炎帝又名神农,故自古有“不【不羹】误【吴回】农【農時】时【時命】”之说。还要关注的是一个“雨【雨師】”字,因为雨字也从丁,雨字还从上下左右四丶,这四丶象征主宰一年四季的四象,故凡与气象有关的必从雨字,如“雪【雪恥】”、“云【雲中】”、“雷【雷公】”、“电【電父】”字、“露【露犬】”、“霜【霜序】”、“雾【霧市】”等。因气象关乎星象,故与星象有关的亦可从雨字,如“零【零星】”、“需【需雲】”、“灵【靈巫】”、“霸【霸下】”、“霍【霍繹】”、“霎【霎時】”等。
上面说了炎帝,接着再说黄帝。黄帝归属“地【地輿】祇【祇悔】”(语出《周礼》),地祇又名“后【后土】土【土地】”(语出《国语》)。《淮南子》上说:“黄【黄中】帝【帝江】生【生育】阴【陰靈】阳【陽鳥】”,黄帝的神象是一阴一阳的两神,《山海经》上称之“神人二八”。黄字从“八【八方】”,汉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向右一捺(辶、乚、廴、乁)表示阴,向左一撇表示阳,故八字的上古原义就是一阴一阳。《易经》上有“八卦【卦候】”一名,所谓八卦实际只有两卦,一卦为阴写作“- -”,其名为“坤【坤作】”,一卦为阳写作“—”,其名为“乾【乾曜】”。《吕氏春秋》上有“八风【風氣】”一名,所谓八风实际只有两风,一风为阴是谓“寒【寒門】风”,一风为阳是谓“巨【巨靈】风”,风就是气,“二【二皇】气【氣節】交【交通】感【感通】,化【化生】生【生產】万【萬邦】物【物色】”(语出《太极图说》)。《左传》上有“八恺【愷樂】”一名,八恺归属上古“高【高唐】阳【陽鳥】”氏,“恺乐【樂正】献【獻尊】於【於悒】社【社土】”(语出《周礼》),恺乐是上古先民敬拜祭祀山谷水土时所奏的音樂,故一恺为阴是谓“谷【谷水】神”,一恺为阳是谓“山【山車】神”。《左传》上有“八元【元化】”一名,八元归属上古“高【高唐】辛【辛楚】”氏,所谓八元实际只有两元,一元是太阴(月亮和天极),一元是太阳。八字可以正着写,如“共【共工】”字的下部,也可以倒着写,如“尊【尊章】”字的上部,也可以侧着写,如“豕【豕交】”字的右边和“冯【馮夷】”字的左边,它们都有一阴一阳的上古原义。阴盛阳衰则写作“入【入月】”,入表示阴阳相连阴主阳辅,如“內【內廷】”字、“全【全身】”字“俞【俞兒】”字、“愉【愉逸】”字等,阴衰阳盛则写作“人【人祖】”字,人表示阴阳相连阴辅阳主,如“火【火烈】”字、“仄【仄日】”字、“仓【倉庚】”字、“伞【傘蓋】”字等。一阴一阳相交于中写作“乂【乂安】”,现代汉语已不用乂字,但乂字的上古原义却在所有从乂的汉字中保存下来,如“凶【凶門】”字、“文【文化】”字、“爻【爻卦】”字、“肴【肴烝】”字、“离【離鸞】”字、“禽【禽言】”字、“交【交通】”字、“蛟【蛟螭】字”、“杀【殺伐】字”、“产【產業】”字、“父【父老】”字、“艾【艾虎】”字等。
黄帝生阴阳,“阴阳”不比“三明”,太阳月亮和星象是明明白白看得见的,它们原本就是天神帝俊的神象,而阴阳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故敬拜祭祀地祇黄帝就非设立神象不可,敬拜祭祀的贡献和仪轨必须是一雌一雄、一牝一牡、一右一左、一女一男、一巫一觋,否则黄帝就收不到了。《山海经》上多有“左【左乙】右【右武】有【有生】首【首唱】”的记载,如《海外西经》上说:“并【并封】封【封父】在巫咸东,其状如彘【彘首】,左右有首”、《大荒西经》上说:“有兽,左右有首,名曰屏【屏蓬】蓬【蓬蒙】”、《海内经》上说:“有人焉,长如辕【轅門】,左右有首”,阳左阴右,所谓左右有首是说地祇的神象是雄雌成双、牡牝成对、男女成偶。男女成偶的神象名曰“蒙【蒙雙】双【雙成】”,《搜神记》上说:“有【有生】同【同心】产【產業】而【而且】为【為象】夫【夫人】妇【婦壬】,帝放之崆峒之野,相抱而死,神鸟以不【不羹】死【死節】草【草昧】覆之,七年,男女同体而生,是谓蒙【蒙雙】双【雙成】氏”;至后世,蒙雙又名“五【五两】通【通合】”,五通呈一男一女交媾之相,《留青日札》上说:“江南人家立尺五小庙,处处祭祀”,“因其多淫邪不轨,魅惑妇女,乡人畏之,故香火甚盛”(语出《聊斋志异》),官府曾多次毁象撤祠,然亦未尽绝云云。《舆地志》上说:“秦始皇遣徐福发【發蒙】童男女千人至海【海月】,求蓬【蓬蒙】莱【萊朱】仙【僊聖】,因此筑城侨童男女,号丱【丱童】兮【兮甲】城,一名千【千金】童【童蒙】城”,这“丱童”乃是上古之世一男一女的贡献。童字的上古原义是“童【童蒙】蒙【蒙雙】”(语出《易经》),童与蒙同义,都是一阴一阳成双成对。至今民俗有敬拜祭祀关【關通】帝【帝江】的,关帝是何方神圣?正体的关字写作關,關字从门,門分两扇,門字的右扇为阴左扇为阳,關字从丱,丱字的右首为阴左首为阳,關表示右左相关、阴阳相关、内外相关,故关帝和黄帝当是同一“生阴阳”的神灵。黄帝“轩【軒車】辕【轅門】”氏,黄帝的神象以轩辕为正宗。《海外西经》上说:轩辕之国“人【人祖】面【面市】蛇【蛇交】身【身生】,尾【尾生】交【交通】首【首唱】上【上天】”,恰似《羲皇女娲图》上所示的一雌一雄两蛇交媾之象(请注意,羲皇不是伏羲,“伏【伏突】羲【羲尊】”的神象是一雌一雄两犬交媾之象)。女娲和羲皇的神象都是蛇,郭璞注《山海经》说:“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王逸注《山海经》说:“女娲人头蛇身”,女娲的神象当是一条雌蛇;《拾遗记》上说:“蛇身之神,即羲皇也”,羲皇的神象当是一条雄蛇。作为地祇(后土)的神象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是要成双成对,因为“黄帝生阴阳”,二是要与蛇相象,因为轩辕的神象是一雌一雄相交相配的“两【两端】头【頭角】蛇【蛇交】”(语出《论衡》)。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阴阳相交相配的神象有许多,有的神象是阴阳两人相交,即《搜神记》里的“蒙【蒙雙】双【雙成】”;有的神象是阴阳两豕相交,即《山海经》里的“并【并封】封【封父】”;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鸟相交,即《洛神赋》里的“屏【屏蓬】翳【翳鳥】”;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鹿相交,即《太平御览》里的“茶【茶首】首【首唱】”;有的神象是阴阳两犬相交,即《潜确类书》里的“狴【狴犴】犴【犴獄】”;有的神象是阴阳两蛇相交,即《尔雅\释地》里的“枳【枳棘】首【首唱】”;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鱼相交,即《尔雅\释畜》里的“鱼【魚目】目【目成】”;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龟相交即《庄子》里的“余【余且】且【且夫】”。它们都是生阴阳的黄帝的神象,通称为“两【两端】黄【黄中】”(语出《大荒西经》),一黄为阴,一黄为阳。所有两黄古国公认蛇当是地祇的神象,于是就把各自神象的特征添加到蛇身上,使得原本具象的蛇演化为抽象的龙,称之为“二【二皇】龙【龍二】”(语出《大荒西经》),一龙为雌,一龙为雄。《夏本纪》上说“龙二,有【有生】雌【雌甲】雄【雄斷】”,雌龙为阴是谓“水【水庸】龙”(语出《庾信文》),雄龙为阳是谓“土【土圭】龙”(语出《淮南子》)。
《楚辞\天问》上说:“阴【陰靈】阳【陽鳥】三【三合】合【合作】”,一阴一阳只有二,何来的三?原来还有一个一就是“道【道統】”。我们的上古祖先认为:“道【道統】生一【一統】,一生二【二皇】,二生三【三合】,三生万【萬邦】物【物色】”(语出《老子》),一是道,二是阴和阳,是道化生了阴和阳,阴和阳加上化生它们的道,便成了三,三生万物是中国特色的哲学。“地【地輿】”为阴“天【天命】”为阳,地和天都是“泰【泰和】”所生;“月【月窟】”为阴“日【日下】”为阳,月和日都是“天【天命】”所生;“曰【曰若】”为阴“宿【宿夕】”为阳,曰和宿都是“夕【夕月】”所生;“蟾【蟾兔】”为阴“鸟【鳥師】”为阳,蟾和鸟都是“象【象刑】”所生;“谷【谷水】”为阴“山【山車】”为阳,谷和山都是“地【地輿】”所生;“水【水庸】”为阴“土【土圭】”为阳,水和土都是“治【治化】”所生;“北【北堂】”为阴“南【南陽】”为阳,北和南都是“极【極觀】”所生;“右【右武】”为阴“左【左乙】”为阳,右和左都是“中【中冓】”所生;“偶【偶對】”为阴“奇【奇相】”为阳,偶和奇都是“数【數典】”所生;“秋【秋胡】”为阴“春【春草】”为阳,秋和春都是“季【季德】”所生;“坤【坤作】”为阴“乾【乾曜】”为阳,坤和乾都是“卦【卦候】”所生;“妇【婦壬】”为阴“男【男子】”为阳,妇和男都是人“【人和】”所生;“雌【雌甲】”为阴“雄【雄斷】”为阳,雌和雄都是“禽【禽言】”所生;“牝【牝谷】”为阴“牡【牡麻】”为阳,牝和牡都是“兽【獸環】”所生;“玄【玄牝】”为阴“朱【朱火】”为阳,玄和朱都是“色【色難】”所生;“死【死節】”为阴“生【生產】”为阳,死和生都是“命【命圭】”所生;“后【后土】”为阴“前【前知】”为阳,后和前都是“序【序齒】”所生;“冰【冰泮】”为阴“火【火烈】”为阳,冰和火都是“两【两端】”所生;“柔【柔利】”为阴“刚【剛彊】”为阳,柔和刚都是“济【濟事】”所生;“内【內廷】”为阴“外【外朝】”为阳,内和外都是“门【門市】”所生;纳【納誨】为阴射【射陽】为阳,纳和射都是功【功夫】所生;黎【黎老】为阴重【重華】为阳,黎和重都是绝【絕交】所生。“阴阳三合”哲学思想要比“一分为二”高明多了:一分为二之后,一就不存在了,剩下二就在那里没完没了地矛盾斗争,其结果是同归于尽。而“阴阳三合”认为,万物不是分的而是生的,道就是一,道生了阴和阳之后不仅继续存在,而且还管理着阴和阳呢,一在阴和阳中间起到了协调、平衡、凝聚、和合的中介作用。阴和阳是同出一“类【類聚】”、同出一“源【源流】”、同出一“门【門市】”、同出一“根【根柢】”,所以中华文化特别强调“合【合同】和【和洽】”(语出《管子》)二字。反过来说,随你生的枝繁叶茂,最终还是万物归宗九九归一。
敬拜祭祀地祇的古国以“谷【谷水】”为阴阳之阴,以“山【山車】”为阴阳之阳;以“水【水庸】”为阴阳之阴,以“土【土圭】”为阴阳之阳。《抱朴子》上说:“女【女媧】娲【媧皇】地【地方】出【出產】”,是说女娲是大地母亲神。关于女娲最脍炙人口的神话莫过于“女娲抟黄土作人”(语出《风俗通义》),抟字有一义谓“和【和洽】”,就是说女娲以“黄【黄中】土【土圭】”(语出《朱熹文》)加上“圣【聖功】水【水庸】”(语出《水经注》)抟和成泥,是用泥巴作人的。作人必须用黄土,古代学者认为“中【中冓】央【中央】黄【黄中】帝【帝江】戊【戊五】己【己吾】土【土圭】”,黄土在社稷坛的中央,用黄土作的人才是黄帝一脉;作人必须用圣水,《说文》上说:“娲【媧皇】,古【古老】之【之子】神【神明】圣【聖功】女【女媧】,化【化生】万【萬邦】物【物色】者【者番】也【也自】”,即是说聖字仅为“化万物”的“阴【陰靈】灵【靈巫】”(语出《月赋》)专用,用圣水作的人才能十月妊娠一朝分娩。人是女娲用圣水和黄土合成的,故一个人若水土不服、阴阳失调就要生病了。聖字从壬,古有“三【三合】身【身生】”(语出《山海经》)、“三【三合】壬【壬夫】”(语出《广雅》)之说,三身三壬者,其一是大地母亲神女娲,其二是月亮女神娥皇,其三是天极女神女英。水神和土神合称为“禹【禹門】”,禹是大地水土之神。禹的大能和功绩在于“平【平均】水土”(语出《尚书》),在于“治【治化】水土”(语出《列子》)。水神名“共【共工】工【工作】”(语出《山海经》),《归藏\启筮》上说:“共工人面蛇身朱发”,水神的神象是蛇;土神名“土【土圭】地【地輿】”(语出《论衡》),地字从“也”,异体的蛇字写作虵,也从“也”,故土神的神象也是蛇。作为大地水土之神的禹其神象当是一条“两头蛇”(语出《论衡》),或称其为“枳首蛇”(语出《尔雅》)。专一敬拜祭祀大地水土之神的禹古国就将禹的神象饰于祭坛之门,是谓“蛇【蛇交】门【門市】”(语出《吴越春秋》),正体的门字写作“門”,门分左右两扇,蛇门是一左一右、一雄一雌并列的两蛇之象。蛇神象是龙神象的原型,“龙二,有雌雄”(语出《史记\夏纪》),“龙【龍二】门【門市】”(语出《尚书》)则是一右一左、一雌一雄并列的两龙之象。上古史称禹为“夏【夏后】禹【禹門】”(语出《史记\夏纪》),夏古国直接传承于禹古国,夏古国也是专一敬拜祭祀大地水土之神的古国,只不过具象的蛇神象已经演化为抽象的龙神象了。夏古国就以黄河作为水神的地标,称之谓“水【水庸】龙”【龍二】,水龙是一条雌龙;自然生成的黄河是水龙,还缺一条“土【土地】龙【龍二】”,于是夏古国就在黄河以北连绵起伏的山脊上用土石筑起了一道长城,以长城作为土神的地标,是谓“土龙”,土龙是一条雄龙。至秦始皇把列国所筑的长城连贯起来,西起嘉裕关东至山海关,在山海关的长城入海口命名“老龙头”,这地名传承了数千年,告示我们黄帝的子孙,这里就是土龙的龙头所在。
在《史记\五帝纪》中为什么只提黄帝不提炎帝?这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必须明白的问题。《史记\封禅书》上说:“有【有生】龙【龍二】垂【垂文】胡【胡考】髯【髯鬚】下【下車】迎【迎年】黄帝,黄帝上【上天】骑【騎箕】,群【群小】臣【臣庶】后【后土】宫【宫童】从【從容】上【上天】者【者番】七【七星】十【十位】余【余且】人【人和】”,说的黄帝最终是乘龙(螭)升天了,文中所说的“有龙”指的是四象中七公的神象青龙,文中所说的“胡髯”指的是居于天极的姜原的神象牝羊,人称羊谓“髯鬚参军”(语出《中华古今注》)。黄帝升到哪里呢?黄帝升到了《琅琊星象图》的中央,就是天极的位置。“生阴阳”的黄帝升天居于天极后,就以太阳和月亮表明自己乃是天上地下一切阴阳的主宰,于是天极演化“太【太平】极【極觀】”,黄帝升格成了“泰【泰和】皇【皇圗】”。“天地交泰”(语出《淮南子》)了,“阴阳和合”(语出《韩诗外传》)了,于是中国的神治社会则由“国之大事,惟祀与戎”(语出《左传》)的古国时期进入了天神地祗合祭共祀的王国时期。我们已经知道,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似一对小括弧,将天极团团围住,天极内有勾陈和北极两组恒星,恰似一雌一雄相互追尾的“双【雙成】鱼【魚目】”(语出《杜甫诗》),双鱼或称“双【雙成】鲤【鯉素】”(语出《古乐府》),双鱼鱼头处有两个小圆圈,称之“鱼【魚目】目【目成】”(语出《尚书大传》),象征靠近星象旋转中心的“勾陈一”和“北极五”两颗恒星,有学者认为双鱼源于鲧的神象。当黄帝乘龙(螭)升天居于天极后,天极称为太极,雌雄双鱼成了阴阳“二【二皇】气【氣節】”(语出《易经》),而鱼目的两个小圈一个象征月亮,一个象征太阳。说是黄帝乘龙升天,实际黄帝乘的不是龙而是螭,《说文》上说:“螭【螭魅】,若【若此】龙【龍二】而【而且】黄【黄中】”,螭是似龙而非龙的“好【好畤】龙【龍二】”(语出《新序》)。在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帛画上可以看到一块玉璧的中央穿插着两条龙,实际上是两条螭,玉璧是上古先民敬拜祭祀星象的礼器,玉璧正中的圆孔象征天极,金石家称之谓“好”,就是“叶【葉拱】公【公門】好【好畤】龙【龍二】”的好。《尸子》上说:“黄帝四【四面】面【面市】”,黄帝的神位原本在大地的中央,大地的中央是“中【中冓】国【國度】”(语出《诗经》),大地的四面就是“四【四面】裔【裔胄】”(语出《左传》),黄帝的神权遍及大地之上的中国和四裔;当黄帝乘龙(螭)升天居于天极后,黄帝的神权就扩展到天庭,天庭的中央是“天【天命】极【極觀】”(语出《庄子》),天庭的四面是“四【四面】象【象刑】”(语出《系辞》)。若将四裔中的“东【東明】夷【夷羿】”(语出《孟子》)和“西【西皇】戎【戎軒】”(语出《尚书》)连成一线、“南【南陽】蛮【蠻方】(语出《孟子》)”和“北【北堂】狄【狄牙】”(语出《尚书》)连成一线,相交于中国,就形成了一个“十”字;若将四象中的青龙与白虎连成一线、朱鸟与玄武连成一线,相交于天极,也形成了一个“十”字(这个十字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的),两个“十【十位】”字相连写作“廿【二十】”字,这就是黄帝的黄(黃)字所以从廿的原因。黃字还从“由【由中】”字,天的中央在天极,地的中央在中国。《山海经》上说:“颛【端倪】顼【玉成】生【生產】老【老童】童【童蒙】”,老童和颛顼都归属“生阴阳”的黄帝,是黄帝的“群臣后宫”,当黄帝乘龙(螭)升天居于天极之后,颛顼就演化为统领天地万物之阳的大神,名“高【高唐】阳【陽鳥】”(语出《五帝纪》),“阳神日魂”(语出《参同契》),阳主就是高阳颛顼;而老童就演化为统领天地万物之的阴大神,名“老【老童】妪【嫗育】”(语出《史记》),“阴神月魄”(语出《参同契》),阴主就是老童老妪。当黄帝乘龙(螭)升天居于天极后,群臣后宫的神象和神灵也纷纷到天上去建功立业,其中有神象“犬【犬戎】封【封父】”(语出《山海经》),犬封呈牝牡两犬交媾苟合之相,民间称之“狗连档”,是谓“黄【黄龙】犬【犬戎】”(语出《史记》);犬封升天后则称“白【白民】犬【犬戎】”(语出《山海经》),《山海经》上说:“白【白民】犬【犬戎】有【有生】牝【牝谷】牡【牡麻】”注“言自相配合也”,自相配合的白犬在天上成了两仪的神象(紫微左枢呈牡犬之相,紫微右枢呈牝犬之相),名“狴【狴犴】犴”【犴獄】(语出《升庵外集》),白犬一左一右守卫着天门。其中还有神象“鸡【雞斯】鸣【鳴鳩】”(语出《周礼》),鸡鸣呈两阳争雄争鸣之相,民间称之“鸡踏雄”,是谓“鸡男【男子】”(语出《清异录》);鸡鸣升天后则称“天【天命】鸡【雞斯】”(语出《玄中记》),《玄中记》上说:“每【每牛】夜【夜郎】至【至交】子【子夜】时【時命】,则【則度】天【天命】鸡【雞鳴】鸣【鳴鳩】”,“天【天命】下【下車】之【之子】鸡【雞鳴】皆【皆喜】鸣【鳴鳩】”,争鸣于天的天鸡当是太阳的神象和四象中“文昌”的神象,是谓“阳【陽鳥】乌【烏有】”(语出《蜀都赋》)和“朱【朱火】鸟【鳥師】”(语出《楚辞》;而地上的鸡鸣则是天亮前报晓的“雄【雄斷】鸡【雞鳴】”(语出《左传》),民间有聚众观瞻两羽雄鸡相争的“鬭【鬭玉】鸡【雞鳴】”(语出《战国策》)之戏,当是祭祀鸡鸣之遗俗。其中有神灵“夏【夏后】后【后土】”(语出《史记\夏纪》),夏后的神象是一雌一雄的两条龙,《山海经》上说:夏后开(启)“上【上天】三【三合】嫔【嬪婦】于【于兹】天【天命】,得【得巧】九【九井】辩【辯給】与【與其】九【九井】歌【歌曲】以【以為】下【下車】”,说的是夏后开(启)三次升天求见九天玄女,得到了正本的“无【無望】字【字孕】天【天命】书【書契】”,又回到地上,(至此我们可以知道,这无字天书乃是“琅琊星象图”),夏后开(启)开启了天神地祇合祭共祀仪轨,一条雄龙(土龙)升到天上成了四象中“七公”的神象,称为“青【青琴】龙【龍二】”(语出《礼记》),青龙主宰夏季的七宿,是谓“龙【龍二】度【度功】天【天命】门【門市】”(语出《周礼疏》);一条雌龙(水龙)则留地上,成了黄河的神象,称为“黄【黄中】龙【龍二】”(语出《开筮》),黄龙乃是大地母亲的象征。其中还有神灵“女娲”(语出《山海经》),女娲原本是大地母亲之神,当黄帝乘龙(螭)升天居于天极后,女娲升天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女【女主】娲【媧皇】炼【煉石】五【五两】色【色難】石【石窟】以【以為】补【補過】苍【蒼茫】天【天命】”(语出《淮南子》),女娲补天用的“五色石”,就是“阴阳石”;女娲所补的天乃是星象的中心天极,上面已经说过玉璧正中的圆孔象征天极,因为女娲归属地祇,女娲只知阴阳不识星象,以为玉璧正中的圆孔是苍天的漏洞,必须用阴阳石补上。
《山海经》上说:“有【有生】神【神明】人【人祖】二【二皇】八【八方】”,我们已经知道八字向右一捺表示阴,向左一撇表示阳,还需知道二字的下一横表示地,上一横表示天。篆体的五【五两】字从乂从二,我们已经知道乂字的上古原义是阴阳相交,“河图”和“洛书”都将五放在中央的位置,那么五字的上古原义就是“天地交泰”(语出《易经》)了。《词源》上有“五中【中冓】”、“五内【内廷】”、“五通【通合】”、“五交【交通】”、“五车【車两】”、“五云【雲中】”、“五龙【龍二】”、“五色【色難】”等词汇,它们都有“天地交泰”的上古原义。《淮南子》上说:“泰【泰和】古【古老】二【二皇】皇【皇圗】”,二皇的二字下一横表示地祇,上一横表示天神,而泰古两字要分开来解读,泰是“泰皇”的泰,《史记\秦始皇纪》上说:“古者有天皇(神),有地皇(祇),有泰皇(和),泰皇最贵”,贵字从“中【中冓】”,泰皇在天神和地祇之间起到了“中介【介居】”、“中和【和洽】”、“中庸【庸作】”、“中冓【冓言】”的作用,所以泰皇就贵了。古是“盘古”的古,《三五历纪》上说:“天【天命】地【地輿】开【开泰】辟【辟邪】,阳【陽鳥】清【清泠】为【為象】天【天命】,阴【陰靈】浊【濁河】为【為象】地【地輿】,盘【盤古】古【古老】在【在理】其【其中】中【中冓】”,盘古的神位在天地之中,既不偏向天,也不偏向地;是盘古开辟了天地,天神地祇无不顺服,被尊为至高无上的神。《淮南子》上说泰皇和盘古“得【得巧】道【道義】之【之至】柄【柄臣】,立【立卦】于【于兹】中【中冓】央【中央】”,因为泰皇和盘古立于天地的中央,所以就得着了协和融洽天神和地祇的权柄。《史记\五帝纪》上说:黄帝“与【與其】炎【炎德】帝【帝江】战【戰兢】于【于兹】阪【阪尹】泉【泉源】之【之子】野【野合】,三【三合】战【戰兢】然【然疑】後【後昆】得【得巧】其【其中】志【志意】”,黄帝和炎帝为什么争战不休呢?黄帝是阴阳两气之神,归属地祇;炎帝是四象星宿之神,归属天神,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黄帝古国和炎帝古国都以为自己敬拜祭祀的神灵和神象是真善美的,依照神灵的旨意消灭异端是理所当然的,于是黄帝古国和炎帝古国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没完没了。然而奇迹发生了,这场长达数千年的战争最终谁也没能消灭谁,反而得到了互利双赢皆大欢喜的结果。在长期的交往交戰中,黄帝古国吸纳了炎帝古国创造的“三明”文化,炎帝古国也吸纳了黄帝古国创造的“阴阳”文化,在“泰古二皇”的至尊权柄之下彼此凝聚融合起来,遂诞生了天神地祇合祭共祀“华【華胥】夏【夏后】”(语出《尚书》)民族。天神地祇合祭共祀之后,天为阳【陽鳥】地为阴【陰靈】、天为圆【圓夢】地为方【方相】、天为盖【蓋天】地为载【載車】、天为民【民天】地为人【人和】、天为围【圍澤】地为国【國度】、天为荒【荒蕪】地为老【老童】、天为象【象刑】地为形【形容】、天为神【神明】地为灵【靈巫】、天为施【施二】地为化【化生】、天为文【文化】地为理【理化】,天神和地祇就相从相容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了。
通过以上对炎帝和黄帝的剖析,我们实在要为自己是炎黄子孙而感到庆幸和荣耀。世界上多少以敬拜祭祀为文化规范准则的文明古国,都未能逃过覆灭的厄运,从而进入更高级形态的以伦理道德为规范准则的人治社会。而我们的上古祖先,因着“阴阳三合”(语出《楚辞》)和“天地交泰”(语出《易经》)的中国特色,遂使炎黄成为一统,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老子》上说:“道生一【一心】,一生二【二皇】,二生三【三合】,三生万【萬邦】物【物色】”,一就是道,二就是阴和阳,是道化了阴和阳而且还管着阴和阳。《老子》上还说:“天【天命】得一以清【清泠】,地【地方】得一以宁【寧可】,神【神明】得一以灵【靈巫】,谷【谷水】得一以盈【盈月】,侯【侯白】王【王三】得一以为天下正【正度】”(语出《老子》),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形成了一个共识,认为道就是一,一是最大的,而我们自己(广义的自己)只是阴阳两者之一;当遇到不同(广义的不同),首先必须敬畏于一,仰望于一,听命于一,顺从于一。这就是炎黄一脉所以能五千年传承至今的奥秘。当今的中国已进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我们炎黄子孙应当固守中国是一、中华民族是一、党中央是一的信念。党中央已经提出的“和谐社会”、“合作共赢”、“人类命运共同体”等指导思想,这些创新的指导思想是对中国上古神治文化的发扬光大。我们炎黄子孙不仅自己要知道炎黄的来龙去脉,而且要向全世界介绍宣扬,让炎黄之灵恩泽天下,华夏之光惠及世界,把我们当今敬拜祭祀炎帝和黄帝的文化内涵提升到一个至高至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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