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泽民同志做过一年多“同学”,那年我们都是三十六岁,一起走进普陀区的五一中学 教室。每天下班后我们电科所办公大楼照样灯火通明,科技人员都在办公室里自己找材料学习。
那时科技人员要掌握两到三门外语。我和江泽民同志还有所里的其他同志一起报名参加设在五一中学里的日语班,每星期读三个晚上,从七点到九点半。我还记得那是初中的教室,桌椅板凳显得特别小,我和江泽民同志就挤在特别小的同一条板凳上听课。
那时候的人特别忙,天刚亮就要早早上班,下班还有那么多的知识要学习,江泽民同志作为所领导就更忙了。
有一次他出差一个多星期,好几堂日语课没去上,偏偏第二天就要考试了。那时是没有课本的,老师讲了什么必须看课堂笔记,所以没办法补习。那是秋天的一个傍晚,我俩从南昌路科学会堂开会出来,江泽民同志对我说,能不能到家里帮他补补课?我在江泽民同志家吃的饭,然后就是在他家的饭桌上挑灯学习,他一共落下十几节课的内容,可奇怪的是,一个章节我只讲了六七成,他就说懂了,要我继续讲下面的章节。
那时我是所里低压电器室工程师,时常要向他汇报工作,自己总以为还没讲完,江泽民同志已经洞若观火,事情该怎么办,一二三四交代得清清楚楚。回过头再说那晚的补课,我们一直忙到将近十二点,王冶坪同志不时过来续续茶。第二天晚上我们一起参加考试,待分数出来,我得了个比较满意的九十五分,再看同桌的江所长,他的分数是九十九分!
我印象中,当时所级领导只有江泽民同志一个人坚持参加夜校外语班学习,中间陆续有人不来上课了。为什么选读日语?因为当时日本的电机开始在世界崭露头角,再说江泽民同志对学外语尤其重视,这之前已经跟我们所情报组的胡明忠学,粗通了德语。
我总有个感觉,他看东西过目不忘,捧起书本,里面的知识就属于他了。这一年半的日语夜校学习,让我终生受益。那年江泽民同志要到日本去参加IEC(国际电工会议),我硬是从少得可怜的信息渠道里,整理出一份当时日本电 机行业的发展概况给他带上。而江泽民同志在日本开会,听报告、提问题、看材料,他的日语也一定用在了刀刃上。
和江泽民同志做同学,成为我晚年生活的一段美好回忆。我常常会想起,夜校下课后我们谈谈说说走回家的情景。五一中学的大门对过有位卖茶叶蛋的老太太,我们时常光顾她的生意。我记得蛮清楚,六分钱一只茶叶蛋,热乎乎、香喷喷,以后好像再没吃过这么香的茶叶蛋了。
口述人:窦植(时为低压电器室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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