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尽管母亲从未放弃,但二十年没找到的证据,还有可能重见天日吗?

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学校最晚关门的时间是九点,是最后一批走读生上完晚自习回家的时间。谢晓宇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告诉门口那个女人,不会再有学生出来了。

她今天也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这已经是第八天了。

一开始谢晓宇还有些戒备,他觉得这个家长面生,之前没见过,却每天等到三更半夜。但后来谢晓宇认出了她。他当时和韩小平都是车间工人,两个人的宿舍也挨得很近,经常串门,所以对韩小平的老婆还有点印象。

他没敢上去寒暄,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也是上门慰问的人之一,能看出没了女儿对韩小平一家打击有多大。毕竟他自己养的也是个女儿。

韩小平一家从机械厂搬走之后,谢晓宇也攒够钱买了房子。他的新家常有老同事来打麻将,韩小平有时候也会来。打到后半夜还不回家,窦国琴就会上来看看。

那时两个人看不出什么异常,不过后来韩小平就不来了。谢晓宇以为是窦国琴不让,直到偶然听说韩小平是打工出了意外。也是那个时候,窦国琴彻底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

现在又看见她,谢晓宇一开始感到开心,说不定窦国琴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改嫁又生了小孩,但没过两天他就感到不对。窦国琴每天下午五点钟准时来等,直勾勾地盯着每一个学生的脸看,但从没等到过人。有家长和她搭话,她也从来不理。

孤僻阴沉,落魄潦倒,窦国琴这副形象和谢晓宇记忆里的韩小平老婆完全不一样。

他们当时在机械厂的时候,女人很少出去上班,但窦国琴不一样。她在外面赶集卖货,套袖一套,腰包一别,一张嘴能说会道,干练得很。现在她像缩了水似的,整个人小了一圈。

“窦国琴……是窦国琴吧?”犹豫了半晌,谢晓宇还是决定搭话,“我是谢晓宇啊,跟韩小平一个车间的,还记得我吗?”

其实第一天到这里等那个女孩的时候,窦国琴就认出谢晓宇了。谢晓宇胖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发际线退得厉害,头发一茬一茬花灰,但长相没什么变化。她也犹豫过要不要和谢晓宇打招呼,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没这必要。

“我记得,记得的。”窦国琴的目光从谢晓宇身上掠过,她已经不太会和人打交道了。

“你啊是在等人?我看你都来了好多天了。你跟我说说是哪个班的,我帮你去班里问一下有没有走了,也不要你每天都在这里等了。”谢晓宇热心地说。

“不用了。”

“哦哦。”谢晓宇有点失落,他原本还因为与老熟人相认而欣喜,“那你也早点回去吧,这个点不会有学生出来了,我马上就要关门了。”

“你这几年有没有见过徐兆程?”窦国琴忽然上前一步,隔着铁门和谢晓宇说话。

“徐、徐兆程?哦就是以前厂里那个大学生是吧?长得斯斯文文的。”

“是的!你见过他没有?”

“没有,我没见过。不要说这几年了,我从厂里走了之后都没跟厂里面的人见过面了,哪个我都没见过。”谢晓宇有些沮丧,一半为了自己,一半为了帮不上她的忙。“你找他有事啊?要不然我帮你问问小董吧。他前几年老是来问我要我女儿上学时候的笔记,我还留了他联系方式的。”

见窦国琴一脸茫然,谢晓宇又补充,这次还带上了手势:“小董!就是以前住我隔壁那个小董啊,你忘记啦?他蛮会来事的。”

“不要了。”

窦国琴又一次回绝,谢晓宇微张着嘴,哼哼唧唧点了点头。

他察觉到,窦国琴身上没有一点快乐的气息。他想帮忙,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但心里又觉得异样。

二十年了,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该过去了。

“要不然我们加个微信吧?你改天来我家里坐坐。”谢晓宇掏出手机,“我今天值夜班,这周六有一个白班,你那个时候来我就刚好在家。”

“啊……好。”窦国琴拿出手机来。

谢晓宇的手机是营业厅的时候办卡送的,用了好几年了,触屏一下一下地卡。窦国琴的手机看起来更破旧一点,是二手淘来的,屏幕碎了一个角,裂缝蔓延开来像张蜘蛛网。

她前几年才学习用智能手机,因为她听说网上好人多,在微博上发信息,会有人帮她。她试过了,但大篇大篇的长文字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注。

和那些获得了上万转发的求助人比起来,她显得很寒酸,他们的苦难有人关注,而她的求助和呼喊发进去,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只有十几个人不厌其烦地给她留言,说你空口无凭没有用的呀,你把证据发出来,图片什么都发出来,把事情按要点写写清楚。

窦国琴勃然大怒,每一条冷冰冰的评论都像是在嘲弄她。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清楚的阐述方式了,还要怎么清楚?而且,还要什么证据?

她气急败坏地一条条回复,“什么证居我就是证居 请问你还想什么”,“请说青楚我不明白”。

错别字和语病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于是她愤而卸载了这个软件,她不明白,难道我的女儿不值得你们帮助吗?

她不会再相信虚无缥缈的人,她决定只相信自己。

微信是她用的最熟练的一个软件,另一个就是QQ,她有的时候也会花钱,让所谓的群主帮她找找人,或者发布一些信息。

她通过了谢晓宇的好友申请,看到谢晓宇的头像是只撑着伞的猫,网名是“老谢头”。

“你还蛮潮的蛮,用这个东西做头像。”窦国琴忽然被那只猫的表情逗笑了。

“我女儿帮我注册的,我都不会弄这个东西。”他呵呵笑,“你周六来啊?我烧饭。”

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窦国琴可能在地毯式搜索这个城市的时候来过这个小区,也可能没有,反正溧南几十年前建的老新村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

她决定来不是为了和谢晓宇叙旧。前几天聊天的时候,谢晓宇告诉她,他女儿在北京打工,这两个月刚回来。于是她想去问问看那个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在更大的城市里,有没有人愿意帮她,有没有人有办法帮她。

谢晓宇家在六楼,窦国琴走到三楼的时候就听见咔一声,走到六楼发现门虚掩着。她用力关上防盗门,墙灰落了在鞋架上。进门就是客厅,厨房在左手边,谢晓宇边擦手边走出来,招呼窦国琴随便坐,说还有一个素菜炒炒就好。

桌上已经摆了四个菜,一碗红烧肉圆,一盘油爆大虾,一锅冬瓜排骨汤,还有一碟菜市场买来的熟牛肉。谢晓宇最后端上来一盘炒小青菜,两碗堆到冒尖的米饭。

窦国琴多少有点受宠若惊:“贵的吧?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不贵不贵,快吃吧。剩下的我明天当晚饭吃。”

窦国琴拿起筷子,夹了菜,两人一时无言。

“别光吃菜啊,这个肉圆味道不错的。”谢晓宇吃起饭来极快,一会儿功夫就扫掉半碗。

窦国琴点头,夹了肉圆,压实了米饭。吃了一口,味如嚼蜡。

“你女儿……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呀?”

“大学毕业就去了啊,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在北京做什么工作的呢?”

“就是做老师吧,应该差不多。详细的我也没问,她自己有想法。”

“那这次回来,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总归要待到过年吧,她那边找不到工作,我就让她先回来,待在家里又不需要交房租。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她想干嘛干嘛。”

说到女儿的事情,谢晓宇忽然变得健谈,不论是骄傲还是抱怨,他都笑吟吟的,眼角泛起皱纹,和眯成缝的小眼睛连成了一条线。

窦国琴拨弄着手里的碗,突然没了胃口。她仔细打量谢晓宇的家,这几年应该重新装修过,厨房的台面和橱柜都是新打的,碗筷整齐地码在收纳筐里,水池边摆着半瓶洗手液。尽管燃气灶上都是污渍,摆垃圾桶的墙角也沾有霉斑,却不难看出这里被人悉心维护过。

“不一样了吧?我女儿装的,之前那个水管老漏水。我刚搬来这里的时候,韩小平还来我家里打过麻将了。那个时候你不是也上过我家来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

韩小平有段时间沉迷赌博,大赌、小赌、来钱的、不来钱的,他来者不拒。那段时间正是各种彩票在国内最火的时候,韩小平每周都会有两个晚上守在电视机前面等开球,结果往往不尽人意,但这反而加重了韩小平的赌瘾。

“时间过得快的哦,一下子就这么多年了。”谢晓宇试探着问,“你这几年有没有结婚了?”

窦国琴笑笑不说话,然后摇头。

“哦……我看你来学校门口,还以为你来接小孩的。”

“我女儿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你不是还在厂里吗?”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再想了,人总要往前看的。”

谢晓宇忽然变得非常严肃,或许男人就是这样,当他们面对他们认为的柔弱而无法自理的女人时,必须显示出公正、客观以及豁达。

开始寻找徐兆程之后,窦国琴做什么都很直率,但这时她想小小地使坏。

“雪卉走了之后,就没联系过你们了?”

“走都走了,还联系干什么呢?女儿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听到窦国琴提起自己不告而别的妻子,谢晓宇的脸拉得老长,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不高兴了。

他捧起碗又放下,犹豫了一会儿又拿起碗,有点不知所措:“别说这个了,快吃饭吧。”

两人变回了最开始的无言。窦国琴在细嚼慢咽,谢晓宇很快吃完了,又去添了一碗饭。

窦国琴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口问谢晓宇的女儿何时回来,却见谢晓宇已经起身,走向大门。窦国琴清晰地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但谢晓宇在那人转第一圈的时候就打开了门。

门口传来年轻女子的抱怨声:“这个锁你再不换,我就找人来换了,就几百块钱而已,我不想每次回家都要开半个小时的门,这是我家!又不是租来的房子!”

女子一边抱怨一边将门重重关上,谢晓宇嘟哝了几句“知道了知道了”。

窦国琴放下碗站起来,转身,恰好和年轻女子四目相对。她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

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新城湾绕秀湖而建,有广场,有餐厅,有健康步道,站在桥上远远还能看见秀湖公园的摩天轮,附近的居民饭后都喜欢来这里闲逛。

刚回溧南那会儿,谢嘉祺也喜欢来这里散步,尤其是在夏季暴雨之后。溧南雨水充沛,暴雨之后,秀湖水位升高,没过好几级台阶,谢嘉祺穿着拖鞋站在石阶上,将脚背没进水里,就这么眺望远处看着夕阳落下去,她会觉得自己在看海。

但此时她望着幽静的湖面,只觉得那是一潭死水。窦国琴就站在她右后方,走着走着,两人已经分不清是谁跟着谁了。

当谢嘉祺说出“我送送阿姨”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但也没有就那天晚上的事多说什么。

谢嘉祺本来想送到小区门口就算了,但没找到开口的时机,居然就一路走到了这里。

“我听你爸说,你刚从北京回来。”

谢嘉祺捻了捻发尾,好像猜到窦国琴要问什么似的:“啊……也回来好久了。”

不管你有没有注意过,但大多数人开口求人之前,都会有一个短暂的空隙。谢嘉祺管这叫前摇。他们需要在短短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内蓄力,然后一股脑地倾泻出来。黏连含糊的话语上面沾着他们已经摒弃的羞耻心或是他们自以为的理所应当,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散发出令人嫌恶的气味。所以才让人无法忍受。

“我想请你帮个忙。”前摇结束,开始发动技能。

但她们俩的关系未免离得太远了吧……这样也好意思开口吗?谢嘉祺追出来,只是为了告诉这位阿姨,不要在谢晓宇面前提那天派出所的事情,可根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回来之后跟北京的朋友都不联系了,可能帮不上阿姨。”

她故意微微撅起嘴来,装作天真无害的样子。

忽然之间谢嘉祺感受到了那种在职场上装疯卖傻的爽感。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去看窦国琴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人既没有露出退缩畏怯的表情,也没有更进一步嚷嚷着“只是小事”,她只是在沉思接下来的话。

“我想找个人。”

“阿姨,这我真没办法帮你。”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不听人说话呢,“你要找人,应该去派出所呀,找我也没用呀?”

说完这话,谢嘉祺忽然意识到她们就是在派出所遇见的。或许真的不是那种托关系走后门的请求,但如果连警察都做不到,找她又有什么用呢。

“嘉祺,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和童瑶一直很要好。”

一个陌生的名字忽然闯进了她们的对话间。谢嘉祺满脸疑惑。

“我不知道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童瑶的事情。”

谢嘉祺的表情变得微妙。她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几乎记得每一个与她有过交集的人的名字。韩童瑶这个名字不特殊,却很致命。

窦国琴望着她,在等待她的回答。

韩童瑶消失在二零零一年的夏天。大人们对小孩撒谎,说童瑶姐姐被接回老家了。所有小孩子都相信了,只有谢嘉祺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笃定韩童瑶死了。在她的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的存在,她并不恐惧,只是觉得好奇,想看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如何环绕在他们身边。

“我知道,我……我之前有听到过。”谢嘉祺支支吾吾。

但长大之后,再提到死亡,仿佛一切都被具象化,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一直来找童瑶玩。”

谢嘉祺不确定窦国琴的话是在套近乎还是在威胁,但她说出这些细节时的神情如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嘉祺如同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鞭打,脸上火辣辣的。

“我记不太清了。”她无助地抗议,声量淹没在涌起的记忆潮水里。

韩童瑶那年十三岁,九月份就要去读中学;谢嘉祺七岁,已经到了读小学的年纪,但因为生日晚,只能跟着下一年的批次入学。那一年她常常去韩童瑶家里,翻阅书架上的书。嘉祺那个时候识字不多,却能感受到书本上方正铅字的美妙。连韩童瑶都觉得不可思议,有的时候会问,“你还这么小,能读懂吗?”

读不懂,没关系。她只是喜欢手里捧着沉甸甸书本的感觉。她在废弃剧场里淘到的第一样废品就是一麻袋书。其他的小孩会对一盒扑克牌、玻璃弹珠以及坏掉的BP机感兴趣,但她会偷拿一本书。封面上写着“世界经济史”五个字,她只认识“世界”。

“那你去上学之后还会回来吗?”

“我妈说我们很快就要搬出去了,我们家打算买房子了。”

“我爸爸说我明年也要去上小学了。”

“这么多书我也带不走,你拿几本吧。”

很多个漫长的下午就被简化成了只言片语,还有一个诡异又残忍的画面。谢嘉祺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抬头几乎能碰到窦国琴的鼻尖。

“那天下午你们几个人在一起玩游戏,但是童瑶不见了。”

窦国琴精准地调取了谢嘉祺记忆中的那部分内容,她没办法躲。

“我一直想问问你们的。那天童瑶不见了,但你们没去找她。”

“我们在玩……捉迷藏,她是鬼,她应该来找我们的。”谢嘉祺有气无力。

煤矿机械厂那么大,天又那么热,没人愿意当鬼。谢嘉祺当然也不愿意。

她摇着童瑶的手撒娇,希望她能替她。所有的小孩都在等着开始,童瑶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了。她背靠着墙大声倒数一百下,大家飞快散开了。嘉祺回头看了一眼童瑶,确保她没有耍赖皮,也跑走了。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韩童瑶。

“我一直想知道那天的事情,那天我去赶集了。”窦国琴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绿色的胶鞋,无法合上的双眼,散落的黑色录像带,在光线中飞舞的粉尘。一帧帧破碎的画面在谢嘉祺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她猛然站起身。

“阿姨,我真的不记得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谢嘉祺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谢嘉祺强行结束了对话,转身就离开。

谢小宇怎么瘦了?yy谢晓宇多大!

为了甩开窦国琴,谢嘉祺几乎跑了起来。她没有沿原路回家,过了红绿灯就拐进芦村菜市场那条路,那里小路多,很容易混进人群里。

她转头,发现窦国琴并没有跟上来。

谢嘉祺松了口气,沿着人流走。路过鸭血粉丝店的时候她觉得肚子饿,坐进去要了一碗粉丝汤,加了好几勺醋。吃了几口她恢复了力气,心情也平复很多,不再想窦国琴。

打开手机,突然发现张至冬的头像被顶到了聊天界面的最上面。

她点开对话框,发现52分钟前,张至冬“拍了拍”她。

一股无名火立即冒了上来,“拍了拍”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会有话说话吗?“拍了拍”?

骂人的话几乎已经在嘴边了,谢嘉祺打了又删,最后气急败坏地发了一个问号回去。

“这里有人吗?”

谢嘉祺头也没抬就说“没有”。她狼吞虎咽吃完了剩下的汤粉,打算去抽张纸巾,抬头看到新来的客人坐在自己对面,穿着背心花裤衩,跷着的二郎腿上挂着一双人字拖,一脸无辜。

“加两份鸭肠的。”

服务生把不锈钢碗放在付慧青面前,付慧青从筷筒里抽了双一次性筷子。

“你怎么在这边?”谢嘉祺震惊。

“我家就在菜场后面啊。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付慧青拿起醋瓶,往谢嘉祺的方向送了送。

“不用了。”谢嘉祺像是想到了什么,往里面的座位挪了一格。

遇到这个人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她已经有两次教训了,一次是派出所,一次是KTV。

那天离开派出所之后,谢嘉祺觉得过意不去,说要把付慧青衣服的钱赔给他。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谢嘉祺发现付慧青的网名是“Aaaa101颂KTV小青”,就提起她前阵子去那个KTV唱歌的事情。付慧青于是抱怨在KTV打工有多不容易,客人们个个都很难缠,他上次不小心洒了酒差点要赔客人衣服钱,幸好他一转头那客人就不见了。谢嘉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两个人一对细节,面面相觑,谢嘉祺咆哮着让付慧青把转账的钱还给她。

“就随便走走。”她嘀咕,又打开手机看张至冬有没有发消息。没有回复。

“我知道了,来吃鸭血粉丝?这家店我小学的时候就开了,开了十几年,店面都没换。”付慧青津津乐道,“而且这家店上过大众点评溧南必吃榜。”

“溧南好像确实有很多好吃的开在新村或者菜市场里面的。”谢嘉祺漫不经心地接茬,“我家楼下那个客来源的酸辣汤很好吃,但年初的时候倒闭了。”

“酸辣汤嘛,要吃风雷的,其他的都不正宗。”付慧青说话一副本地小孩的派头。

“反正那家也很好吃。”谢嘉祺又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回复。

付慧青忽然问:“对了,上次那个小孩怎么样了?就派出所那个。”

提到那个初中女生谢嘉祺就来气:“谁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那天说清了来龙去脉以后,她虽然为自己同事所做的事情感到不齿,但更为那个女孩子不分青红皂白跟踪人伤害人而生气,而且现在看来,还把她无缘无故卷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局面里。

“不是说还要道歉吗?”

“让警察去做就好了,我才没空还专门和他们见一面。”谢嘉祺恶声恶气,“而且把小孩教成那个样子,家长估计也不好惹,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付慧青沉吟一声:“不要这么说嘛,这不就是小孩子讲义气要给朋友出头。”

“电视剧看多了吧,我小时候可不会拿把刀随便对着无辜的人。”

“不过说起来,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个非常讨厌的英语老师,真的是教得差脾气也不好,然后冬天的时候,我们坐在后排几个人,就经常趁她过来检查又转身的时候,把风油精洒到她羽绒服上面,我跟你说,绝对发现不了又解气。”付慧青一边嗦粉丝一边得意洋洋。

谢嘉祺白了他一眼。她不喜欢和人争辩,但十四五岁的初中男生果然很讨厌!

她第三次看手机,张至冬还是没有回复。

“等男朋友信息呢?”付慧青一伸筷子,汤汁差点溅到她屏幕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八卦,什么都要问?别人的事情你少打听。”谢嘉祺略感尴尬,再没胃口吃东西了,“行了,我吃完了,我走了。”

谢嘉祺径直走出粉丝店,立即就被热浪包围了。街上有不少人,大多是跑来跑去的小孩还有些大妈阿姨。大家惬意地走来走去,看起来轻松得很。很难相信这会儿才七点出头,在北京的时候,这个点她还在掐着表等下班。

这个时候她手机亮了一下。谢嘉祺立刻打开,发现是谢晓宇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没点开回复,张至冬的头像就一跃跳到了谢晓宇上面。

“我下周去苏州出差,离溧南不远,见个面吗?”

未完待续……

更多精彩内容请移步微信公众号 “戏局onStage”

作者 | 夏堃 编辑 | 方悄悄

原文链接:《告诉我,那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 鼓中人05

本文图文版权均归属网易文创人间工作室,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610798281@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jiangsasa.com/286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