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昌?宋宜昌军事节目大家谈!

道士说我命中有一劫数,隐藏女儿身,或可躲过一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爹娘不惑之年才得了我这一个宝贝闺女,自小便把我当男子养。

女红织布,琴棋书画,我一样也不会。

我以为最多不过是送去上学堂,与男子同吃同住。

谁知他们居然真的给我娶了个美妻。

宋宜昌?宋宜昌军事节目大家谈!

01

女子名唤沈姜,是尚书大人沈徽的庶女。

我林家虽然未曾谋得一官半职,但却是富甲一方的,并且我今年还打算争它个皇商玩玩。

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有个妻子更合理。

尚书府的规矩定是很多,像我儿时偷偷听女子受教的那些「三从四德」如此云云,我带着她见她没见过的风景,等到时机成熟,跟她说清楚我的情况,让她可以自己做选择。

这个世道女子本来就不易做,既然老天爷阴错阳差给我安排这么一出,我自小就独自一个人,多一个姐妹,再好不过。

大婚这日,我见到沈姜。

她执一把圆扇款款而来,眼里似有万千流波,步子极稳,连钗上的珠子都没有晃动半分。

这些年与男子同吃同住,那臭靴臭袜我实在受够了,如今娶个娇俏的美娘回来,我也是。心下欢喜

太美了……我第一次也想做个女娘,执圆扇,穿长裙。

她一颦一笑都张弛有度,丝毫不出错地走完了全程。牵着她的手进入新房时,我都发出些紧张来,大概是因为她的手太冰冷。

「夫君,阿姜伺候你更衣。」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而好听,我愣了神,直到她的手攀上我的衣领处,我才立马晃过神来,反握住了她的手。

「阿姜,你看这良辰美景,暮暮朝朝,以后你我二人便是一辈子的夫妻,不急于一时,不急,不急。」

我自说自话牵着她的手走到了窗边,她只轻轻嗯了声,便依偎在我的肩上,女儿家的香气扑鼻而来,我不自觉僵直了身子。

我心想这娘子是个好相与的,真乖啊~

下一秒证明我想错了,她的手再次攀上我的衣口,要解我的扣子。

我只好拿出我的杀手锏,「咳咳……阿姜,其实我有隐疾,不能行同房之事。」

我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感觉她松了口气。

她柔声道,「阿姜不介怀。」

02

「嗯,那……那你早点休息。」

我站起身,想着回我自己的屋子里睡。

「夫君,可是嫌弃阿姜?」她眼泪汪汪盯着我。

「啊?没有啊,阿姜如此……貌美,我怎会嫌弃?」

「那为何新婚之夜便要分房?」

我醒过神来,也是,这新婚之夜,总得顾及些礼节的,便留了下来。

她立马改了刚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掩面笑了出来。

是我生得太过好看,她被我迷倒了吗?

我不敢脱去中衣,怕露出端倪,可她屡屡攀上我的衣领,我无奈颔首,只能反手将她扣在身下,紧紧攥住她的手,很认真盯着她,「阿姜,夫君冷。」

顷刻间她面色绯红,别开了脸,手也乖乖放好了。

看她这幅样子,我也不再逗她,乖乖躺好,可她却又不老实了,直接抱住了我。

她莞尔一笑,「原来夫君并非传闻那般纨绔,阿姜帮夫君暖暖身子。」

她紧紧搂了我一夜,给我暖身子。

我想,在寻常家里,姐妹之间的出嫁之前享受的闺阁之乐大抵也是如此,互相打闹,依偎在一起讲故事,说心事。

第二日还未得清醒,就被敲门声吵了起来,「阮哥哥,你在里面吗?」

阿姜还没有醒,我静悄悄起身,走了出去,合上了门。

来找我的是宋宜欢,她是我上学时同窗的妹妹,性子活泼直率,和谁都能相谈甚欢,尤其是和我。

「阿欢,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抿了抿嘴唇,「阮哥哥,你娶亲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叫阿欢?」

不巧,前些日子她跟着她哥哥去边塞玩去了,错过了我的成亲日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拍上了我的肩,「没事的阮哥哥,阿欢不介意这些,阿欢在边塞寻了一把极好的弓箭来,阮哥哥可要试试?」

我极喜欢射箭,当初和宋宜欢成为知己也是因为她身为女子却箭法卓绝。

「我与阮哥哥多年知己,切磋切磋箭术,嫂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顺着宋宜欢的视线转过身,不知何时,阿姜站在了身后,她睡眼朦胧,却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阿姜,吵醒你了吗?」

阿姜朝着我们莞尔一笑,「我自是不介怀的,夫君就放心同宋姑娘去吧。」

不介怀,这大概是她的口头禅,我急着试试那边地的箭,就跟着宋宜欢去了。

「阮哥哥,嫂子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嗯?此话怎讲?」

宋宜欢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我,「阮哥哥,我不是有意离间你和嫂子,只是,我听说嫂子私会情郎,被尚书大人逮个正着,锁在屋里强嫁给你的。

若阿欢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误了一段真情?回去得好好问问阿姜,若是她已心有所属,我定是要成全的。

「阮哥哥,你别太难过了,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般只醉心箭术的。」

……我知阿欢向来直率,只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阿欢,你别听别人胡说,阿姜不是那样的人。」

「知道啦……谁后到谁请客。」

这丫头居然耍赖,加快了马速。

这边地的弓箭可真是好东西,力量线条都是上乘的,踩中了我的心尖啊,勾得我一连射了一下午,直到夜幕才回了家。

03

我爹娘是林氏家族里最有能力的,毫不夸张,这一族荣辱都是由他们定乾坤。

可这二房家的伯母却偏偏认为自家才是最好的,常常在我们面前阴阳怪气。

此时,我和阿姜来为父母敬茶,她那张嘴也不闲着,「呦,我当时什么高贵人家的小姐,原来就是个庶女啊。」

我火蹭蹭往上窜,正欲起身,阿姜握住了我的手,她想来能忍,看着父母的慈祥笑容,我也便作罢,算了,不与她计较。

她却又开口了,这次冲我来,「也是,你想来羸弱,不招女子喜欢。」

无所谓,我本就是女儿身哈哈。

阿姜却突然站起了身,温柔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我念您一声长辈,尊敬着您,可夫君是林氏一族的顶梁柱,他若羸弱,林氏如何立足,您又如何自处?」

她这一番话属实让我震惊,我定定看着她,不知道二房是如何回答,如何离开,只定定看着她。

她似是回过了神,「夫君,对不起,阿姜刚才……失态了,希望夫君万万不要嫌弃阿姜,我只是……」

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我摸了摸她的头,以示慰藉。

我暗自想起,同为女子,我并不用嫁到别人家里,过那种如履薄冰看人家脸色的日子,越把阿姜看做妹妹,就越觉得她应该值得更好的姻缘。

自从那日敬茶后,我突然忙起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去看过阿姜,想着去看看她如何了。想着带她出去走走玩玩。

我人还没走的她屋子前,就听见一声喊叫,我赶紧推门进了屋内。

只见宋宜欢坐倒在地捂着脸,双眼通红,狠狠地盯着沈姜。

沈姜站在原地,看见我进来,慌了神。

「嫂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我和阮哥哥就是兄妹之情,你若不满,我大可以不再来,可你怎么能打我?」宋宜欢哭喊着。

我看着宋宜欢通红的脸,有些无措,「怎么回事?」

「阮哥哥,嫂子她打我,她说我勾引你。」

沈姜站在原地,只是狠狠盯着宋宜欢,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眼神。

「沈姜,我昨夜已经和你说过了,阿欢于我,与亲妹妹无异,你不该如此。」

我最厌恶的,就是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那些不光彩手段,原以为沈姜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姐妹,谁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盏。

唉,那老道士说什么成亲就能破劫,我看沈姜就是我的劫数啊。

我一个女子,怎么也要处理这内宅之乱啊。

我还是适合搞事业。

皇商的事情基本上是敲定了百分之八十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变数是张家。

张家虽不及我林家富贵,做的生意也不甚干净,但是张家家主是太后母族之人,这关系户不好拼啊。

我先着手去考察一番,争取我林家的布行米行船运都别出什么岔子。

「这衣裳分明是我先看上的,凭什么给你?」

「我出三倍的价,就该给我。」

最近定是走背字,不然怎么总碰到些女子互相掐架的场面?

不过我还是侧耳听着,看看这店员如何处理。

「白夫人,您虽然出三倍的价钱,但这衣裳确实是沈夫人三天前就定好的。」

嗯,秉公处理,没有让我失望。

可这白夫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那沈夫人的鼻子就骂,「你这夫人当的也是憋屈,和林家那多好的一桩婚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庶女嫁去!」

林家,庶女,沈夫人?这是我岳丈的正夫人啊,听说是个温婉的,今日一见……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夫人瘪了瘪嘴,「等着瞧吧,沈姜估计马上就要被休了,到时候颜面扫地,看她还怎么活。」

白夫人靠了过去,那亲昵状好像刚才抢衣服的不是她俩,还好我离得近,侧耳便听的到。

「如何?」

沈夫人压低了声音,「贵人相助。」

白夫人恍然大悟,「可是那宋宜……」

却赶紧被沈夫人捂住了嘴,「嘘,隔墙有耳。」

宋宜……欢?

我没有心思再视察了,回去问沈姜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宋小姐前来找我,她说我小娘现在危在旦夕,只要我和你和离,她便帮我。只是不知怎么,她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倒在地上,然后你就进来了。」

妈呀,这宋宜欢对我存的竟然是这个心思?!

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着阿姜憔悴了许多,我心里发酸,我虽不是男女之情,招惹上这种事确是因为我。

那沈夫人一看便是个心不好的,阿姜的娘亲在她手里,怕是不好过。

我以女婿的名义将阿姜她娘接来了林府,阿姜高兴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停地感谢我。

阿姜以前过的日子定是不好。

我去找了宋宜欢,「宋宜欢,之前你污蔑阿姜的事情,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但是你记住,我对你没有过一丝男女之情,别白费功夫了。还有,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我这识人的本事还得练练啊,识人不清,耽误大事啊。

不过为了她好,我还是得先和她说清楚,想起那天晚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真怕她为了我变成第二个宋宜欢。

「阿姜,那个……你那天晚上为何情绪那样激动?是因为宋宜欢吗?」

自从我将她娘接了过来,她在我面前就敞开了些真心。

「我自小便因为是庶女而处处受姐姐们打压,娘亲也处处被大夫人欺负。我不敢说自己想说的话,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天晚上,是爹爹派来的嬷嬷,她骂我连个男人也栓不住,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留住你。」

唉,我被保护的太好,从来不必言不由衷,看见什么便信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却忘了这个时代,姑娘们过得多惨。

儿时我好奇女子该如何生活,就偷偷溜去一户人家看,女子不能上学,不能读书,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说女子都是赔钱货。

那家的女儿就因为偷偷听了学堂的课,被打个半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忘了这些,只管我逍遥快活了?

我认真地看着阿姜,「阿姜,你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她抬眸看着满天的星辰,眼眶却红了,「我反抗过。十三那年娘亲病重,我去求大夫人能赐些药,可她说我娘是贱人,不配喝药。」

「我恨极了她,扑上去咬了她一口。可是因为我这一咬,娘亲不仅没有药,还被扔到了柴房住,差点丢了性命。娘亲告诉我,我们身份卑微,是跨不过去的鸿沟,只能忍着,反抗只会换来更变本加厉的虐待。」

鼓足勇气反抗的人,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为之反抗的亲人都告诉她反抗是错的。

她抹了抹眼泪,笑着看我,「嫁来之前,爹爹特意送我去学了规矩,还学了勾引男人的手段,要我一定伺候好你,讨个喜。可是那天你对我说在你面前我不用小心翼翼,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儿时的勇气好像又回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阿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04

在外游历这段时日,我深深理解了阿姜的痛苦与挣扎。

她生性该是个女侠的,像那日为我与二房据理力争那样,路见不平,干脆利落。可她被束缚在壳里太久太久,束成了一个只会讨好和自我保全的小女子。

她与她周旋久,想做她却难做她。

小到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大到被登徒子调笑要不要报官,她全都要问过我的意见。

「阿姜,你要跟随你自己的心,知道吗?」

「阿姜,没有人可以替你做决定,知道吗?」

这样的话我不知苦口婆心说了多少,她每次都回我「知道了。」

可还是处处讨好,处处询问。

游历第三日,我们走到一处竹林小屋,一个女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在路上躺着。

屋里时不时传来辱骂声。

「你看看你自己长得那个样子,丑陋无比!」

可那女子分明肤白貌美。

「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居然还有脸吃饭?」

说着,一个小女童也被扔了出来。

小女童哭得撕心裂肺,可那女子没有哄哄小女童,反而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跪下。

她朝着屋子里喊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不要我……」

小女童拉扯着她的手,奶声奶气带着哭腔,「阿爹打阿娘,阿爹坏坏……」

那女人赶紧捂住小女童的嘴,「你这个小贱种,都是因为你不是男孩儿才害得我这么惨,都怪你!」

小女童哭得更厉害了。

我拳头攥得紧紧的,怎么还有如此的阿娘?阿姜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哭着,也是这样期盼着阿娘的支持?

倘若她能抱抱小女童,倘若当初阿姜能被阿娘温柔的抱在怀里,说上一句,「我们阿姜是最棒的,只要人人都想阿姜这样勇敢反抗,那将来定有一天无被欺之人。」

我转过身看着阿姜,期待着她能做一回自己。我看见她猩红的双眼,我看见她紧握的拳头,我看见她颤抖着向前的步伐,可她还是缩回了原地。

「没用的,没用的……」她摇着头嘟囔。

没用?我偏要让我的阿姜看看反抗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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