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石门县西北的太平镇三峰寨南部发源的一条河叫九渡河,流径十多公里长的峡峪河,峡峪河出口是维新镇(渡水乡),一座四面大山环抱的小村庄,它分为上坪、中坪、下坪三村,可谓是维新粮仓。在清朝道光年元年(1821)的七月初二午时,曾任都督的覃庆辉,家又喜添第三个儿子,取名叫覃远琎,他另一个名字叫覃玉次,也就是后来咸丰壬子年间(1852年),破格录取为进士,历任知县、知州、广西观察使、盐运使、按察使、左右江兵备道、楚军督办,二次文官挂帅阅边,征服蛟之国威振朝廷的越边大人,清敕光禄大夫的爱国将领覃远琎。他的成长过程,他自己也曾立过传,可惜散失,很难收集,对于他的趣闻轶事,现只能零星的收集整理。
(一)少年聪慧、出口成章
覃玉次自幼天资敏异、调皮、好学,史经过目不忘,在他的家乡流传着很多趣闻轶事。
覃玉次自幼就读于离他几里远的冷风垭寺庙(俗称金殿)私塾,私塾老师见他调皮、捣乱,便说:“覃玉次,像你这么读书,棒捶钻到牛皮眼里去了。”覃玉次反过问老师说:“老师,棒捶钻到牛皮眼里,不若干大个人。”老师再仔细一看,学生头大耳大,将来一定是出人头地之人,对他莞尔一笑,便走开了,后来他转到大后山九渡河读私塾,一日县督学到学校视察、督学,督学听老师讲学生覃玉次聪慧过人,将来前途一定无法估量,真乃鸿浩之志,督学听后,便把覃玉次叫到身边试一试他的胆略与口才,督学出“小学生,进学堂,习文习武习文章”一联,要求覃玉次对上,他摸一摸大脑稍加思索地随口念出“老大人,督学堂,做官做府做宰相。”此联一应,督学十分惊讶地望着他,捋捋胡须,一摆长袖,再摸摸他的大脑袋,连声说:“好好好,对得好,对得工整,对得绝妙,押韵”,一番夸奖,使老师和孩子们都乐了,覃玉次心里美滋滋的。正在他们欢乐之时,金殿里有一个和尚跑出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便去问覃玉次,这一问不要紧,可玉次却随口又念了一通,“老和尚,坐斋堂,吃酒吃肉搞婆娘”。和尚一听傻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马上去问老师,摸着自己秃头问,把玉次说的话说了一遍,问“覃玉次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师莞尔一笑,对和尚说:“那些小孩说的话劝你不要听”,和尚去后再也没有去追问了,但覃玉次受到了老师的严厉批评,“你这个鬼才,再不能与僧人说那些无聊的话”。
覃玉次的外婆和岳父均是石门九伙坪乡湖塌村尹氏。一次,岳父家正在建房,上梁那一天,他像个孩子从柱上爬上梁木,岳父看到后,忍了一口气说:“覃玉次这个儿是个黑虎,意思就是说若得时,将来一定是个大人物。”后来覃玉次的作为也的确得到证实。
青年时代的覃玉次阴德、刻薄也是出了名的。一年冬天他在岳文家住了很久,舅娘们看他调皮阴德巴不得让他早些走。一日早上他说要走,舅子说:“你要走还是吃了早饭回家”。他反过来说:“你要留我,舅母是我捞倒了”。舅子见他如此狂言,便对他脸一板,头一摆 ,不相信。玉次又说:“你看你堂客去,她屁股上一条黑印,那晓得她头一天趁天黑时摸进舅母娘的房内,在尿桶的沿上,把他带进去的火柴头(烧过的木柴)一画抹黑,哪晓得舅母娘去方便,坐在桶沿上,真的一条黑线。舅子真的去看,哭笑不得,舅娘知道要覃玉次捣鬼戏弄他,又不好怎样骂他,心里盘算着怎样整他一下,就一再劝他今天在那里歇一晚,明天再回去,舅娘用皮油(木子油)为他炒菜,心想晚上也让这小子难受(因为吃了皮油炒的菜会闹肚子)。晚上,舅娘把他安排到木楼上去歇,让他睡觉后把梯子搬开,半夜,覃玉次真的肚痛要拉痢疾,准备下楼,一看梯子没了,心里明白了舅母娘的用意,可要拉肚急得如何是好?又不好大声喊叫,他急中生智,看到房中堆有一些东瓜和南瓜,将自己随身用的关阳刀拿出来,于是将东瓜旋一个眼,全部拉在东瓜里,不声不息地睡了。第二天早饭时舅娘叫他下楼吃饭,覃玉次心生一计说:舅娘,你楼上这么多的东瓜,我想吃,你弄个吃吧。舅母便说:你想吃就搬一个下来,舅娘不知是计,玉次说:“你把梯子搭好,我放,你在下面接。”舅娘站在梯上,他就将抠了眼东瓜向下放粪便全泼在舅娘身上,臭气熏天,覃玉次哈哈大笑说:“看你还给不给我弄皮油吃。”就这样报复了舅娘,更是惹怒了舅子、岳父,岳父说:“覃玉次,你这么阴德,金无寸用。”他便说:“禀告岳父大人,因为舅娘第一做了,我才这样做,”岳父便说:“像你这样,你今做到事了,我旁边的百担丘(百担谷的田)把你。”一家都气晕了头,大骂覃玉次,覃玉次毫不失弱说:“岳父大人,你说话要作数,我覃玉次不做官,再也不跨你尹家在大门,便早饭也未吃怒气冲冲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从此以后,覃玉次发愤读书,曾读于岳麓书院,咸丰元年(1851年)中湖南乡试举人。咸丰壬子年京试捷中进士,原本不会试,可新太子上任,破例录取恩科,封为广西左右江道按察使司<注:石门县教育志记载,当时是石门唯一者>,走马上任后,回家省亲,看望了父母,又去拜访岳父大人,8人便装各挑一个香担,覃玉次走在最后面,走到岳父的百担丘后,覃玉次不走了,头戴一顶麦草帽,走在田埂上,先去一人到了岳父门,尹家家里人也没看一眼认为是过路挑担子的,讨茶喝,看见他岳父在府上抽着大烟,尹家家人出来,看见覃玉次在百担丘的田埂上来回走动,家人便回去说:“禀告大人,外头好像是覃家姑爷”,“天话,覃玉次回来了不到屋里?”家人说:“禀告大人,待我再去看看”,跑到玉次身边一看,果然是他,马上回去说:回大人话,“百担丘,确实是覃玉次!”岳父放下烟溜下床,跑去一看果真是他,走近便说:“玉次,你这儿子怎么不到家里去?”玉次说:“禀告大人,你这百担丘怎么活摇活动?”岳父一听就知道想起前几年同玉次打的赌,便说:“玉次,当初俺俩人对天发过誓,这百担丘把你,我说话算话”。覃玉次双手背着,后一拂长袖,手一摆说:“我覃玉次这样的财产有千千万万,何止你这一个百担丘?”于是8个香担一齐挑进岳父家,岳父便打开中门迎接,杀猪、宰羊,大办宴席比待亲家还要热闹,第二天,可舅母娘说:“姑爷、姑爷,你做了那么大的官,走几步官司步让我们看一看,”覃玉次当场谢绝说:不能朝拜(意为不是万岁爷),可舅娘们一再要求,推辞不了,于是派护卫赵渡水乡家里将官背去,覃玉次将朝服穿上,帽子一戴准备朝拜,还只迈出两步,堂屋神龛上的菩萨就滚了下来,池塘里的鱼飞起,屋上橡子檩条挪了,瓦也飞了,墙也裂了缝,房后的竹子也炸了,整个尹家大屋一场塌子铺的岩板倾斜40。,至今仍保留着老屋裂缝了墙和岩屋场。
(图片为覃玉次之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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