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你弟买车那么重要的事,你一个亲姐咋才包5000块钱红包,也太小气了吧!”母亲不满地大声嚷嚷,刘芳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她面前。
01
1995年,刘芳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泥瓦匠,整天在外面工作。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除了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还要种地,养猪,养鸡,工作看似简单,其实很繁重,一天到晚没有空闲时间。
父亲母亲都重男轻女,母亲更严重。
所以刘芳出生刚满三个月,父亲母亲就开始积极备孕,准备造人计划。
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怀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她身体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其实也是,母亲已经生了刘芳,不可能怀不了孩子。
母亲很急,因为刘芳的伯母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奶奶特别看重她,虽然已经分了家,但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她家里去。
在农村,没有儿子就会感觉低人一等,还会被人笑话。
母亲心里不舒服,怀疑是因为生了刘芳,把她的身体搞坏,才导致她怀不了孩子。为了泄愤,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刘芳身上,不是打,就是骂,还经常不给饭吃。把刘芳饿得哇哇大哭。
02
一直到刘芳四岁,母亲才怀孕,生下了弟弟。
父亲母亲把弟弟当宝贝一样,抱着舍不得放手,就连奶奶也破天荒地抓了一只老母鸡给母亲补身子。一家人都沉浸在有了弟弟的喜悦之中。
刘芳以为有了弟弟,母亲会对她好一点,可恰恰相反。有了弟弟之后,她挨打挨骂的地方更多了。
母亲要忙着干活,喂了弟弟吃奶后,就把弟弟绑在刘芳的背上,让她背着去玩。
刘芳因为缺少营养,又黑又瘦,四岁了还二十斤不到。而弟弟胖嘟嘟的,才六个月就已经有十几斤。
只要弟弟在背上稍微动一下,刘芳就会站不稳。
有一次,刘芳背着弟弟在屋后和小伙伴玩。弟弟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背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刘芳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弟弟额头上起了个大包,痛得哇哇大哭。刘芳牙齿摔掉了一颗,血从嘴里流出来,脸也摖破了。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想挣扎着爬起来。
小伙伴在旁边围着看,想扶又不敢扶。
03
母亲听到弟弟的哭声,急匆匆从屋里冲出来,三两下把弟弟从刘芳背上解下来,抱在怀里心疼得不行。
等刘芳从地上爬起来,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地甩了她一巴掌,还骂她弟弟都带不好,白吃那么多饭。
刘芳委屈地不行,眼泪一直往外冒,嘴里疼,身上也疼,却不敢哭出声音,怕被母亲责骂。
那天晚上,母亲没有让刘芳回家吃饭,说是要惩罚她没带好弟弟。
天黑了,村里黑不溜秋,刘芳躲在外面的草垛旁边哭。
邻居老奶奶打着手电筒出来找家里养的鸡,看见刘芳躲在草垛边,眼睛都哭肿了,就好心地把她带回去,还端出一些饭菜给她吃。
看着刘芳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奶奶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顿饭,是刘芳记忆里觉得最好吃的饭,直到长大以后还经常会想起。
刘芳总想着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就回去看望老奶奶。可她刚上初中,老奶奶就因病意外去世了,这件事成了刘芳一生的遗憾。
04
刘芳七岁开始上学,母亲干活忙不过来,让她背着弟弟去读书。背了四年,直到弟弟也开始上学。
因为这个,刘芳小小年纪就有点驼背,长大了才慢慢矫正过来。
刘芳每天放学回家,要洗衣做饭,割猪草,喂鸡,喂鸭,喂猪,到了晚上十点才有时间写作业。
而弟弟就可以到处去玩耍。
父亲忙着工作挣钱,家里的事不怎么管。母亲每天都会给弟弟五毛零花钱,但不刘芳没有。刘芳从来不敢问母亲要钱,因为她知道母亲偏心,能给钱她交学费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尽管母亲不喜欢刘芳,但她读书很用功,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都很好,每个学期都能拿奖。
每次刘芳开开心心地捧着奖状回去给母亲看,母亲就一把抓起来,揉成一团扔地上,说拿张破纸又不能当饭吃,要来干嘛!把刘芳气得直哭,只好默默地把奖状捡起来,拿回屋里放好。
相反是弟弟,因为父母的宠爱,从小到大都不喜欢上学,经常逃课,不是跟着别人去摸鱼捉虾,就是跟着别人上树掏鸟窝,最后就勉强混了一个初中毕业。
可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
05
刘芳初中毕业考上了重点高中,母亲坚决不肯继续供她读书,说一个女娃娃读再多的书也是要嫁出去,浪费钱,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挣点钱回来补贴家里。
刘芳哭得死去活来,母亲也不为所动,坚持不松口。后来是父亲说了一句:既然她已经考上了,就让她读吧!我们这个家族还没出过大学生呢!
给父亲这样一说,母亲才同意让她继续读高中,刘芳后来也经常念着父亲的恩情。但除了学费,和伙食费,母亲一分钱也不会多给。
就连买姨妈巾的钱,还是靠刘芳周末休息,去饭馆刷盘子赚来的。
2015年,刘芳以560分的成绩考上了一本。
母亲还是不想让她读大学,她坚持说女孩子读书多就是浪费钱,还说谁谁家的女儿,初中没毕业出去打工,一个月也能拿好几千块钱的工资。让刘芳赶紧跟着他们去打工。
06
可刘芳没有听母亲的话,她自己挣钱读书。
每年暑假她都跟着同学出去打暑假工,周末休息就去勤工俭学,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省吃俭用,还有奖学金,硬是读完了大学。
大学毕业后,刘芳考上事业编,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还谈了一个在其它单位工作的男朋友。
刘芳参加工作后,母亲就隔三差五地问她要钱,一下子说买这个,一下子说买那个。让刘芳很苦恼,每个月的工资都舍不得花,差不多都被母亲榨完了。
男朋友家里条件很好,父母都是单位退休员工,退休工资很高,家里车房早就买好了。
谈了一年恋爱后,刘芳和男朋友结婚了。
婆家给了母亲八万八的彩礼,母亲给刘芳买了两床被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就当作是嫁妆了。
刘芳粗略算了一下,买那些东西,母亲两千块钱都没花够。本以为她多少会给一点钱自己带回来,谁知道一分都没有。
母亲这样做,让刘芳觉得在婆家很没面子,担心公公婆婆会因为这些看不起自己。
没想到公公婆婆的心态都很好,从来没有说刘芳半句不是,还处处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让刘芳感觉很暖心。
同样是为人父母,但母亲真的很过分。
07
结婚后,刘芳逢年过节都会回去看望父母。虽然母亲对她不好,但终归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母亲就没有她,而且当年要不是父亲那句话,估计自己早已进入社会开始打工生涯了。
每次回去,刘芳都会买很多礼品回去,还会拿一些钱给母亲,几百到一千不等。可无论刘芳买多少东西,拿多少钱给她,母亲从来不会说她好,还经常念叨刘芳,说她还没有帮家里赚钱就嫁了出去,真是白养她。
对于母亲的不认可,刘芳感到很无奈。无论自己怎么做,还是改变不了母亲那颗重男轻女的心。
其实刘芳心里很明白,母亲经常问她要钱,就是为了帮补弟弟。弟弟整天游手好闲,也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是靠父母补贴他。
婚后第二年,刘芳怀孕生了一个女儿。母亲来看她的时候是空着手来的,说是赶车急了,顾不上买东西。回去的时候,还让刘芳的婆婆给她包个大红包,说是要去去晦气。
对于母亲的无理取闹,公公婆婆都没有说闲话,还说多谢她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儿给他们家做媳妇。
08
后来弟弟结婚,刘芳包了两万块钱的红包。弟媳妇坐月子,侄儿满月,刘芳也花了不少钱。
刘芳总想着对他们好一点,毕竟都是一家人。
可无论刘芳怎样真心真意对他们,还是满足不了母亲那颗贪婪的心。
那天,母亲打电话给刘芳,说弟弟买车了,叫了一些亲戚过来吃饭,让他们夫妻俩也回去热闹一下。
刘芳知道母亲叫她回去,都是冲着她的钱来的。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五千块钱红包,心想买个车,给这么多应该不少了。
丈夫因为单位临时有事要回去处理,刘芳只好自己回娘家。
到了娘家,刘芳才知道弟弟买的车不是普通的车,是一台大型挖土机,首付十万,后期月供一万加。
弟弟根本没钱,首付还是父母给的钱。刘芳想不明白弟弟没有那么多的钱,干嘛要干那么大的事,他以后的月供怎么办?
09
吃完饭,大家都在喝茶聊天,刘芳把红包递给母亲。母亲笑嘻嘻地接了过去,并且很快就拆开了。
可下一秒,母亲的脸色就变了,就像是艳阳天突然转成大暴雨,变化很快,让人防不胜防。
很快,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刘芳的脑袋嗡嗡响,母亲又接着说:你最少也得给一万块啊!五千块钱够干嘛?还不够一个月的月供,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好一会,刘芳才回过神,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没钱了,就剩这么多。
其实刘芳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千多块,虽然工资都在她手里,家里也不用她花钱。但平时给女儿买点东西,和朋友同事出去吃顿饭,各种嫁娶要掏的份子钱,母亲还经常找她要钱,她那点工资根本经不起折腾。
这五千块钱还是丈夫给她的,说她生日快到了,让她自己去买几套新衣服。刘芳没买,把钱全部攒手里了,不然这次五千块都拿不出来。
“没钱?你堂堂一个大学生万把块钱都没有,骗谁呢!”母亲大声说着,想扯刘芳身上的挎包。
10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无论我拿多少钱给你,你都不会满足,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想把我逼走?”刘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着母亲大声喊。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亲戚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不敢劝架。父亲和弟弟弟媳也低着头看手机,不吭声。
母亲估计也没想到刘芳突然会这样,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刘芳一直都是胆小怕事的,从来不敢跟她大声说话的人。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大声说: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会养你这么大,供你读书,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跟我对着干,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要是没有良心,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叫你一声妈,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是怎样对我的,我这样回报你还不够好吗?”说完,刘芳就跑了出去。
刘芳边走边哭,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活得太累了,母亲那样对自己,自己还是想讨好她,总想着对她好一点,才能感化她,让她认同自己。
可无论自己怎么做,却还是捂不热母亲那颗冰冷的心,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一出生就决定了这个局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母亲的态度让刘芳彻底心寒,她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再也不会为了讨好母亲而委屈自己,她要好好爱自己的女儿,爱自己的丈夫,爱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有重男轻女的父母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无论你对他们有多好,他们还是把你当做外人,对你只有无尽索取,从来不会在你身上付出一点点。
这样的父母,不仅寒了女儿的心,也有可能会让自己的晚年过得狼狈不堪,因为父母偏心的那一个,不一定就是最孝顺的。
对于这样的父母,大家有什么看法,欢迎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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