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帮同学六二六三年出生的居多。有工作的人,陆续到了退休年龄,没工作的人,除了商海搏浪的,其他人相对不易,即使年到六十,仍在社会上努力打拼。大家都很辛苦,都是在为生活奔波忙碌。
人到中年后,念旧的情结多了,自淮安市南闸中学七九届高中毕业生三十周年聚会后,同学之间的联系和活动频率高了起来。
去年初,南京一女同学生日,请在宁的几个同学小聚,吃喝不算事,开心最重要。这种无须礼尚往来的生日之庆,别具一格不落俗套,愿意请就请,不愿意参加可以不参加;同学平等,聚会不论贫富,贫不会妒华丽装束,富不会笑粗布衣衫。
同学生日群应运而生,我荣幸地被转让为群主,可我心不在焉。毕业四十周年聚会前,我在九十多位的同学群中做了群主,现在多一“官职”其实也是无所谓的事。
群主并不好当!作为群主,在群中不能潜水,免不了隔三差五发些红包;要有定力和承受力,经得住奉承,经得住讥讽,经得住打击;还要掌握点协调、沟通和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即便如此,可能也不会有多少同学待见,重要的是大家知道同学群的存在,空闲时可有可无地看看,喜欢了将群置顶偶尔聊天刷刷存在感,不喜欢沉默无视做做潜水员。
国庆前二十多天,住常州的管姓同学联系我,计划十月四日中午在淮安城区邀请同学参加生日宴,请我帮着出出主意。
我让他先联系南京的戴班长,他说可以并参加才行。戴班长在同学几个群中的影响举足轻重,他的相貌品行,工作成就,还有平易近人的处事风格,决定了他在群中粉丝爆棚的核心地位,女同学、男同学都喜欢与他相处,凝聚力很强,同学间的任何聚会,他不参加就不完美。
管同学忐忑不安地联系了班长,没想到戴班长竟爽快地答应了。我说这下好办了,现在主要担心疫情发展。他说,疫情严重就取消,先准备下,防止到时措手不及。
办饭容易请客难。疫情期间小聚有风险也有诸多不确定性,大家都心知肚明。避开疫情不说,同学分布较散,假期人情世故集中,身体、工作、家庭及交通影响等因素,当然更有个人交情深浅的原因。如果不事先确定好参加人数,临时再找饭店就来不及了。
我打电话给老家蔡同学,请他联系饭店,蔡同学一颗热心两种准备,人少就二十四人一桌,人多一厅两桌可坐三十多人。
今年的天气很离谱,忽夏忽秋,忽热忽冷,且热得要命,冷得要死,一点不按渐热渐冷模式循规蹈矩地进行。
我的手机跟天气一样出了问题。管同学十天后在群里发了通知,答允的没几人,我有点纳闷,认真一想,确定是我的微信被某企业微信给绑架中毒了。凡我做群主的群都转入了企业微信群,且群主的权利被剥夺,删除这个企业微信也恢复不了。期间,还莫名其妙地发生将人移出群,向人推荐企业微信的事,不经提醒,自己仍蒙在鼓里,赶紧解释,能理解的理解,不能理解的怨不得人家误会。
只好组建“同学庆生群”,先公开致歉,又有同学一头雾水,免不得再次解释。我相信同学之缘之情,不是纸糊的一捅就破的关系,友谊的小船经得住风浪考验。
十月四日凌晨一觉醒来犹如跨了两个季节,上半夜短裤薄衫吹空调,下半夜翻箱倒柜找被子。
晨跑中,想到戴班长曾告诫我,每天走两万多步太多了,对膝盖不好。我不以为然,养生文章和视频里也都是这么说的。我认为,跑步或快走的步数才算,其它的应属无效。有几个朋友夸我,说每天的微信运动我总是第一名,其实在我的朋友圈里,我每天排名在七八名之后。不过,心里很受用他们的夸赞,有一丝当班级学霸的自豪感。又想起之前在秦淮河边晨跑时,经常看到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人,坐在路边石凳上,大腿翘在二郎腿上,嘴边叼一支烟,一手拿瓶矿泉水,一手来回甩动着手机,一看就知道他在弄虚作假积步数,我盯住他笑,他眯着眼对我也笑。
中午,同学先后到了饭店,该来的来了,坐着掼蛋,站着聊天;不来的不会来了,电话抱歉,远程祝福;想来的也赶不上了,说个理由,道声遗憾。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互相开开不用上心的玩笑话,说说无影无踪的风流事,大家心情甚好。
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庆生聚会是值得留恋和回味的,希望到十二月中旬的庆生聚会时,疫情消失,国泰民安,同学们心情放朗,玩得更尽兴……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jiangsasa.com/18932.html